“儿子想去前线看看,打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,儿子这样的身份,他们也不会让儿子跟敌人拼命去。”
“爹爹,你就让儿子去长长见识,好不好?”
魏国公年纪越来越大,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,很多时候只能躺在榻上教他,宫宴也去不得了。
他去高丽见见世面,刚好也可以让师父歇一歇啊。
“老子说不好。”顾晨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老二,冷冷地道:“此事不要再提了,给我老老实实的,基础打严实了再说参军的事儿。”
年少轻狂的孩子最容易冲动,就算是别人不让他们上阵前去,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冒头的。
运气好,加官进爵,运气不好就是一个死。
“爹爹不答应便算了吧。”顾修见说不通老子,干脆站了起来:“儿子自己想法子,总之儿子定然要去高丽。”
说罢,便捏着拳头跑了出去,瞧着倒是很有几分脾气,这般认定便要做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。
顾晨也没有拦着这小家伙,甚至还有闲心修理自己的指甲。
“只要老子不点头,你就是把脑袋想破了也没用。”
哪怕是尊贵如皇帝,也断然没有让不满十六岁的娃子去参军的道理,所以顾晨很是放心。
洪武二十七年二月,朝廷开会试,顾晨被定为主考官,携礼部与诸翰林院的才子共同监考。
他在其中见到了个熟悉的人,就是大名鼎鼎的景清。
对,就是那个刺杀朱棣,被处以瓜蔓抄的那位名人。
景清长得风流倜傥,坐在小格子里面色肃然,坐姿端正,下笔迅速,看着就是很有才华之人。
“顾兄也觉得他不同吧?”陈宝船给顾晨将茶水满上,低声道:“一笔的好字,文章写的也好。”
“他年少时便才名远播,我觉得一甲里肯定有他的名字。”
在监考的过程中需要不停巡视,陈宝船早看遍了考生的试卷,自然对他们的成绩也有了些数。
“才华是有。”顾晨朝陈宝船招手,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:“他入京以后住在何处?”
还是得好好打听打听,可不能和这家伙当邻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