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,这算是给了个体面,总比历史上被当奸臣杀了好吧?
可让李祺袭爵的事,就让朝堂诸公觉得不妥当了。
“启禀陛下,驸马都尉怎可袭爵,若袭爵咱们是称呼其为驸马,还是称其为韩国公呢?”
对哦,顾晨想起自家老二,以后要真娶了公主的话,那就是驸马都尉了,那还能挣爵位吗?
“李祺是韩国公的嫡长子,也是韩国公唯一的儿子,自然该他袭爵,诸卿可还有异议?”
这又是嫡长又是唯一,不袭父爵的话还像话吗?
“启禀陛下。”凌汉站出来道:“韩国公从前是文官之首,可驸马都尉加其后嗣荫官都只能为武职。”
“敢问陛下,驸马乃至后嗣是荫文职还是武职?”
总不能可文可武任选,世上怕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吧?
老朱等的就是这句话,他假装略微思索了会儿便道。
“卿问得有理,那就按公主驸马的荫官荫武职吧。”
从此以后,李善长一脉的后人,于朱明王朝一代再无文职,他们将代代从大明的政治中心消失,而且只能靠着皇权的赏赐度日。
随着李善长离去的,还有中国历史上宰相制度的最后光影。
这时候,云奇捧来了玉玺,老朱起身用双手庄严地接过了玉玺,就是顾晨从元帝身上抢到的那枚。
“老大……”
老朱这边才喊了一声,朱标就哭唧唧地跪了下来。
“请父皇收回旨意,吾皇万岁,儿子何德何能,切不可……”
虽然他早知道今天的事,可他还是忍不住感动。
他爹是个那么爱权势的人,可他居然愿意还健在的时候,将这个位置让给自己来坐。
历朝历代,他应该是这世上,最幸福的太子了吧?
老朱看着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太子,眼底是止不住的慈爱和满意,他没有回答儿子推辞的话。
“朕,大明皇帝朱元璋,在此敬告皇天后土、列祖列宗,并谕诸皇子臣工,昭告天下。”
“朕之嫡长子标,岁于诸王之长,洪武元年立为太子,为储君二十七载,从未行差踏错,仁慈宽和、至纯至孝,乃天下归心也。”
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,朕的帝位于洪武二十八年正旦,传位于储君朱标,即日起即皇帝位,为大明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