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还有空想这些,苏婉盈:“……你们爷仨个,就没一个是正常人,我这辈子遇到你们仨算是开眼了。”
简直就是没眼看,她觉得自己迟早被这爷仨气死。
“还有,你能不能别写那些东西了?”
“你上次写那个论美,说那些戏子小生勾栏瓦舍的小脚不好看,还把那么丑的脚画了上去。”
“虽然说对以后好,可如今那些已经缠足的人生意已经开始不好了,你砸了人家的饭碗,可知人在背后如何咒你?”
顾晨听着老婆的碎碎念不说话,他知道老婆是为自己好。
可是如果不批判这种审美,那这种畸形的审美会流传多久?
六百年?
如今不过损失一代人的生意,却能造福无数个孩童,只被一代人讨厌,却让下数几十代的人受益。
他为什么不做?
十月树叶凋零,应天府深秋的风刮得多少有些刺骨,顾晨坐在办公室里,看着窗外的落叶。
这一世老朱早死了几个月,晋王朱棡居然就真的活了下来,没在同样的历史节点病死。
顾晨大概心里有了些数,看来晋王短时间内是不会死,既然短时间不死,那东胜卫就崩不了。
只要东胜卫好好的,那蒙古那边就别想来扰边。
只有蒙古那边边境安稳了,才能腾出手做其他事。
直接让老朱去死,而让晋王留下,果然是好主意。
当下他要做的事情就是,如何利用下次的科举,细改科举制度,真正做到平衡、公正。
“顾大人,不得了了。”顾晨正在思索怎么修改科举制度呢,便听到余敏大惊小怪地跑了过来:“蓝玉大将军,蓝玉大将军他惹祸了!!!”
他跑得气喘吁吁的,顾晨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“他惹什么祸了?”
从东瀛回来以后他身边的御史撤了,还是蓝玉主动找朱标求的情,说是想松快几天。
朱标以为他被御史盯了多年,这会子应该已经学好了,所以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。
可顾晨却知道,这家伙若是没人盯着肯定出事,只是出事儿归出事儿吧,顾晨也不觉得是啥大事。
这个蓝玉连元主的老婆都敢睡,自家的关隘都敢破,还有什么罪名能比这两个更大吗?
余敏忙道:“大将军昨日出门喝酒,酒至兴处,居然口出狂言说:军中将校升降进退,大权操于吾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