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种给自己家乡学子,押题的事情很是常见。
可曾棨也确实看到了弊端,这其实不就是党争的由来吗?
“我爹爹最讨厌玩小聪明的。”顾舒宁听了这话便知道,学子们打的什么主意:“那位乱说话的御史大人要倒霉了,爹爹肯定会收拾他。”
其实都察院里头,能大咧咧地干出这事的人并不多,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,盲猜应该是解大嘴吧?
“顾大人是最正直不过的。”见顾大人这会儿离开了,小曾才从怀里掏出个匣子递了过去:“这个送给你,用来练字是最好不过的。”
顾舒宁打开看了一眼,便认出这是婺源的松烟墨,因为这墨做工精致不说,还有一股药香。
这药材是八宝灵丹,婺源墨最爱添这味药了。
“这两方墨怕得要个五六贯,你哪里来的钱?”
抄书挣不了多少钱,顾家管他吃穿又没有给月例。
“过年的时光替太子殿下的扇子,题了些诗句,殿下觉得好,赏了个大红封,里头有十贯钱。”
他不觉得赏赐有什么不好,这是他用劳动换来的。
“谢谢。”
见他只不过是得了十贯,却舍得给自己花一大半,舒宁感到很是感动,也不忘投桃报李。
“今儿晚上我会给爹爹做松鼠桂鱼,我让人也给你送一条去,我见你上次吃的时候很喜欢。”
“还给你做了几身衣裳,待会儿也让人给你送去。”
小曾爱吃也爱喝,闻言便高高兴兴地答应了。
顾舒宁轻轻一福转身要离开,想到什么又扭头道。
“酒喝多了伤身,朋友交错了伤心,酒要适度喝,朋友得睁大眼睛交,不然免不了连累自个儿。”
“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儿家,不过啰嗦两句,有没有道理曾哥哥自己斟酌,我先走了。”
她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,只对着未来夫君才多说两句。
“欸,我知道的。”
小曾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很甜,从他的角度来看的话,这种嘱咐不就是妻子对自己丈夫的嘱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