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南昌回来的顾晨则是一刻未歇,还将杨士奇也召进翰林院编书了,总之今年年底他要用上就是。
“顾大人节哀。”吏部右侍郎张紞,见到顾晨后先安慰两句,然后道:“听闻顾大人将未来女婿,还有顾家三郎都被大人放到别苑读书。”
“除了生死大死都不许他们回家,您也不会见他们,外头这事儿传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。
“这是真的吗?”
能避嫌避到这个程度,顾大人也算是古今往来独一份的了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顾晨很大方地承认,并笑着道:“科举取仕乃为国求财,骨肉一年两年不见也没什么。”
“这不值当他们讨论,听说旁的大人们不也是这般做的?”
张紞在历史上是被朱棣吓死的,他死后他老婆也去投了池,整个吏部都无人敢去送行。
据说当时只有个叫张祖经的人,去祭奠送行了。
被朱棣吓得自杀,可见其人胆小,胆小却能跑来同自己说这些,看来这里头有事儿啊。
张紞笑道:“这不还是因为顾大人带头带的好么,顾大人以身作则,当下官们的怎能不跟着学呢?”
别的大人们为何如此,顾大人难道心里没点儿数?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平日里原本没有交流的人,突然跑来和你说话肯定有事,顾晨这个人向来不爱和别人绕弯子。
张紞面带犹豫,琢磨了该如何说才算合适。
“顾大人,如今京城的酒楼里头,骂您的人挺多,您……话太难听我不好学,您有空还是自己去听听吧。”
说罢,张紞匆匆忙忙地便走了,留下满脸无奈的顾晨。
“话难听还要我去听?这不是自己去气自己吗?”
别人的脸色太难看他就不看,话难听他不去听就行。
有本事就来他面前说,没本事背后发牢骚他也不想管。
忙,没空和他们斗嘴。
若是老朱还在的话,他倒是很乐意耍耍嘴皮子。
永兴四年,六月初一举行了大早朝,京城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了,奉天殿外的广场都站得满满当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