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别说白银宝钞和各种奇珍异宝,除了男儿的荫官和爵位,顾大人给了能给女儿的一切。
顾舒宁擦了擦眼角泪,然后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打你进了腰间的荷包里,轻轻地应了声。
“嗯。”
爹爹给自己的父爱,永远是她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。
长街酒楼上,有一双忧伤的眼睛默默看着送亲队伍。
可最终只得叹息一声,仰头饮下烈酒一壶罢了。
女儿出嫁顾晨有多伤心,顾修娶嘉兴公主的时候,他就笑得就有多么开心,据陈宝船后来说都怕他笑撅过去。
当爹的倒是高兴了,顾修可就没有那么那么高兴了。
他在敬酒的时候多喝了那么几杯,试图壮壮胆子好振夫纲,保证要在新婚之夜给公主立好规矩。
要求她遵守三从四德,做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。
可理想中终归是丰满的,当顾修掀开盖头以后看见新娘子的美貌以后,声势便先弱了弱。
可为了以后的家庭地位,他还是强自镇定地道。
“虽说你是公主,可夫妻之道,自然不能以尊卑来论,所以从今以后,不管在家里家外你都得听我的,不能反驳也不能擅自主张。”
“你……你有意见吗?”
不知道为什么婚服是大红色的,本来长得就已经很美了,穿上这身衣裳便跟那娇艳的花蕊一般。
看的……看的他心里痒痒的。
“有。”
朱若茵看着他这般囧像,心里直接就乐开了花,这人如兔子模样般生涩,居然还想在自己面前振夫纲。
从小在祖母面前长大的她,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夫纲。
“夫君自己说夫妻之道,自然是不能以尊卑来论的。”
“这我同意,在我们朱家夫妻也从来不论什么尊卑,只论各司其职,互相尊重罢了。”
祖父祖母是这样,爹娘是这样,至于哥哥和嫂嫂她就不清楚了,不过各司其职肯定是的。
“可夫君又说家里家外都得听你的,这我便听不懂了。”
“夫君嘴上说是不论尊卑,却又想自己为尊让妻子为卑,夫君这般难道不是言行不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