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保守派也无话可说地退了回去,什么东西能和民意相抗?
“顾兄,你说说这些人啊。”看着保守派们一个个地瘸了腿儿离开,陈宝船忍不住批判道:“虚伪!”
“他们不是要死谏么,怎么没有一个当真去撞柱子的?”
“嚎那么厉害,却全是假把式。”
说真的,他看着这些满嘴大义实际却黑心肠的就觉得生气,恨不得抓着看到脑袋往柱子上撞。
“顾兄你真的是这个。”陈宝船朝着他竖起大拇指,认真道:“我原先就佩服你,我如今就更佩服你了。”
“只不过我还有些担心你,这件事肯定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,他们反应过来肯定会在朝堂上弹劾你的。”
只怪那些保守派也跑去跪着,导致顾兄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布局,若是再晚几天应该就不易察觉。
可是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,全部都有顾家影子在里面,不想被人知道太难,如今只能看陛下的良心了。
他若是要过河拆桥,只怕顾兄肯定就会凶多吉少了。
“担心我做什么?”顾晨笑着道:“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,我真死于此事也算死得其所死得值得。”
“你瞧瞧不过是拿到应得的,老百姓就已经很高兴了,干活拿钱,天经地义,可这对他们来说却是天大的恩赐?”
“他们的心是那么小,小到应得的心愿的都不敢奢望,甚至给了他们应得的他们就会感激涕零。”
官绅给他们工钱,给他们减轻压力,为他们带来公平,那不是因为这些官绅阶级们良心发现了。
而是曾经有那么一群人站了起来,为劳苦大众争取到他们应得的利益,就是这么简单而已。
仅此而已!
这是他们应得的东西,并不是什么天大的恩赐。
“宝船,我觉得为了他们好,不管我会是什么结局都是值得的。”
有可能朝廷制度会崩坏,有可能从前的一切还是会重演。
可是他若是不这么做,那就永远不会再有改变。
更何况朱标这个皇帝是可以的,朱雄英也是可以的。
若能用自己的死,为百姓换来至少四五十年轻徭赋税,换来几十年的相对公平和安居乐业。
难道不值得吗?
他最多还能活个三四十年,他用他的三四十年,换数千万人的三四十年好日子,难道不值得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