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徽亲自给顾晨剥着枇杷皮,语气带着笑意。
“他们这位张先生有龙阳之好,看上顾大人幼年之俊俏,所以才会不要钱就教你读书。”
“而顾大人你为了往上爬,不惜出卖自己的脸面,委曲求全,这才使你有朝一日高中进士……”
还不是从前为人家唱戏小生出头,从此在京城中一战成名,那些人找不到黑点就抓着这个不放了。
想到这里,老詹笑的更开心了,好歹他没这种见不得人的黑点,不会供后人笑话于他。
顾晨:“……”
气死了,这事怕是过不去了。
那后世那些崇拜自己女同学,岂不是会因此减半?
顾晨知道老詹故意笑话自己,便故意将枇杷核往他身上吐,气得老詹立刻站起来原地跳脚。
“顾光曦,你真是有辱斯文你……”
这么大把岁数了,怎么干这种小孩子才干的事情?
“我本来就没有斯文,有辱什么斯文?”
顾晨根本不介意什么名士风范,他仰天长叹道。
“当初早知道有今日,哪天我就该让安子上去揍人。”
他就想做一个完美古代士大夫形象,这件事又不是很过分,至于发疯一样的逮着他黑吗?
安子:“……”
您清高,您了不起呗?
“人家不知道安子是你小厮?到时候不还是你叫他去的?这流言蜚语的主角儿还不是你顾晨吗?”
顾晨无话可说,只郁闷地拿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。
詹徽铺垫了这么久,这时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。
“你啊要是再不回去公务,那些人又该说你为张先生伤心欲绝,到时候传言只怕就更离谱了。”
太后娘娘走了陛下太子伤心,朝政上的事这两位就没怎么管,几乎全都丢给内阁去整了。
朝堂上顾晨撂挑子三四个月,到如今都没有回去干活,内阁首辅的位置只好他暂时代替。
吏部那边余敏拿不准的事,都跑过来请教他,剩余五部也是一天到晚地跑过来问他这个那个。
他如今这年纪大了,脑子也不如年轻的时候好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