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钱,交换了盐引,这桩肮脏的生意就成了一半。
接下来只需要驸马将东西带去北平,这事儿就彻底成了。
他们的自信和自负,让他们都没发现自己掉入了陷阱。
此刻京郊一处简易宅院之中,一位中年男人得知事情已成,嘴角勾起了抹满意的笑意。
“很好,顾苏两家太过霸道,朝政与商贾之事全都是他们说了算,半分活路也不给咱们留。”
“殊不知水满则溢,月满则亏,他们吃饱了肚子,这次总得吐出些什么来,让咱们喝点儿肉汤吧?”
原本开国的时候盐业大家都有份,特别是他们晋商不可谓不风光,可如今这份风光都没了。
如今失去了赚钱最厉害的盐业,叫他怎么能甘心?
“何止是顾苏两家?”闻言,渠伯仁也得意地笑道:“如今连皇家驸马都牵涉其中,到时候事情闹大之后,就看皇家脸面往哪里搁?”
不止顾苏两家讨厌,皇家也很可恶啊!
让天下商人都发财难道不行,非得扶持个皇商来抢他们生意,而且是方方面面抢他们生意。
福建的盐田,还有自贡的盐井,全都进了顾家的手里,他们这些人只能干些普通的生意。
普通的生意赚点小钱还可以,想赚大钱可就难了。
苏家给底下人工钱也给那么高,害得好工人如今都往苏家跑,他们这些人只能捡人家挑剩下的人用。
“嗯。”闻言,渠道礼满意地点点头,却还是不忘嘱咐道:“事情要做干净,不要有咱们家的痕迹。”
那位顾尚书可不是好欺负的,给他发现了怕是得不偿失。
“放心吧爹。”这个渠伯仁当然知道,他恭恭敬敬地道:“草原那边的奸细,天天找人贩盐给他们。”
“苏家贪生怕死不干这事,儿子不过给他们说了周剑贪财儿子,他们连儿子姓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驸马贪财又无脑,见那奸细开的价高便什么都答应了,呵呵,居然还当了公主的金钗。”
“再加上那个周剑本是贪财之人,这些全都是皇家和苏家自己的问题,再牵连也是彻查在京的草原奸细。”
“和咱们家八竿子打不着,咱们家只需要看戏就好。”
莫名其妙的,谁会怀疑到他们这些普通商人身上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