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这会儿正值冬日,就算是没有冰护着棺体也没有关系。
因为皇后崩逝迁都礼也没有大办,甚至在往大运河走的路上,朱标还在自己衮服上系了丧带。
尽管礼部觉得于理不合,可怎奈人家朱标也不听劝啊,所以说了几句也就懒得说了。
反正说了也不听,那还不如省点儿口水算了。
围观的百姓见了个个感慨帝后情深,那些写手接到的信号不同,他们就是觉得又来活儿了。
京杭大运河全长三千多里,蒸汽船一个时辰能走五十里,只需六日大部队便到了北平的码头。
早早等候在此的官员,早从码头铺了长长的红毯直到皇宫,哪怕朱标坐在马车上红毯也得铺上。
整得朱标觉得还怪难受的,他忍不住低声对顾晨道。
“还好迁都的事只有这一次,否则也实在是太奢靡了?”
这么大的阵仗,花费肯定不小的,他看户部的账本都觉得有点心疼,他爹要在估计更心疼。
“陛下,这一点儿也不奢靡,这个叫做体面。”
顾晨暗笑,这都已经从简很多了,还不如乾隆下江南花的钱多,跟奢靡一点儿也搭不上边儿。
“外使都来恭贺大明迁都,不体面一点儿也不像话。”
到底是老朱和老马的亲儿子,在花销上确实很节约。
“你说得也对。”闻言,朱标心痛的感觉稍微好了那么点儿:“瞧瞧北平的百姓,见我来了笑得多开心。”
百姓在两边夹道欢迎,铺天盖地喊万岁的声音震耳欲聋,和离开应天府时的样子截然不同。
应天府的百姓见皇帝走了满是不舍,商人那些也很是不舍,如今正有许多人争着抢着想移民到北平来呢。
顾晨连忙补充道:“不止百姓,还有使臣们羡慕的样子,臣以为这钱花的还是很值当的。”
中国人凡遇举国的大事,那就是再简单也简单不了哪去。
所以就算朱标三申五令要从简,也足够那些藩国使臣艳羡唏嘘,心怀仰慕并不敢得罪天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