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暄了几句以后,顾晨立马又进入工作状态:“如今灾情怎么样,粮食什么的都发下去了没有?”
因为老天爷不肯下雨,田里裂开了深深的裂缝。
本该是秋收的季节,可地里的粮食却早已经干透了。
百草干枯,光是看着喉咙就渴。
“粮食倒是已经发下去了。”听到这个问题以后,宋彦名语气有些无奈:“可这如何吃水是个问题。”
“下官安排了人打井,可有些往下打八丈都不见水,有些地方好些六七丈能见到水可远远不够的。”
八丈大概就是二十六米,农村不受灾的时候往下打五到十米就能见水,可旱年的时候嘛……
就难了!
顾晨:“继续着人往深处打井,另外每个村子派些壮丁去别处接水拉回,壮丁们所拉回来的水,只能由本村之人分且要以拉水人为先。”
没有水有些百姓直接就干嚼粮食,这很容易被噎死,说到底水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源。
顾晨知道别看如今深州大旱,可到了二月深州就会发大水,到时候房屋倒塌又是场巨灾。
想到这里,他又嘱咐道:“深州历来大旱过后指不定便是大水,你为地方官还是要在兴修水利方面多想想法子。”
“我觉得你可以着人挖建护城河,免得发大水损伤太多,到时候你的政绩上也不太好看。”
“你上书到朝廷就说是我给的意见,钱户部自会批给你,你也不要小气,不可以亏待了劳作的百姓才是。”
顾晨其实是在教他了,想高升调任肯定要做点儿成绩出来,不然想出头怕是很难的。
宋彦名脸上嘴里倒是很恭敬,不停地说下官记下了。
只不过心里却是不以为然,觉得顾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深州这地方从来就是多灾多难的,哪里是他一个小知洲能改变的?
有灾救灾不就行了?灾哪里有那么好防的?
再说这救灾难道不是功绩吗?
老天爷不下雨该怪老天,哪里怪得到他这个知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