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晨平日老把百姓挂在嘴边,这时候怎么不多为百姓思虑?可见平日的勤政爱民不过是装的罢了。”
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,可要是针对顾晨陈宝船就很不爽了,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顾灏道。
“怎么活?”
“练大人如此担忧这些人,那练大人不如自己发发善心,将自己俸禄捐给他们的家人如何?”
“深洲要挖护城河,顾大人捐了四百贯钱出去,请问练大人又捐了什么?莫不是捐了个狗屁?”
顾灏在朝堂上本没什么存在感,他在礼部也很少说话,但他毕竟有个嘴皮子利索的二叔,还有陈宝船这个骂得脏的师傅。
再加上这些人欺人太甚,所以别指望他说话有多温和。
“修铁轨一事艰难谁不知道,不来点儿狠的事情如何办得下去,诸位站在这里指责顾大人如何,你们怎么不自己去干?”
他相信二叔杀人是无奈而为之,并不是上来就暴力镇压,定然是那些人不听劝告二叔才会如此。
景清闻言皱了皱眉,认真道:“好好地说打死百姓的事,扯到深洲护城河做什么使?”
他对顾大人打死人没啥意见,他只是觉得应该就事论事。
练子宁冷哼道:“谁不知道顾晨的俸禄赏赐乃全朝之最,四百贯对我们而言自然是笔大钱,可对你二叔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“话再说回来,这修铁路本就不该,这就相当于秦始皇修长城,相当于隋炀帝修大运河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他突然意识到不对,抬头过去见皇帝的脸色黑了,练子宁瞬间吓得跪了下来。
“陛下,臣有罪!”
这前者是暴君后者是昏君,将他们和当今比不是找死吗?
朱标的脸上看不出喜怒:“将练学士拖出午门外杖责十杖,罚俸一年贬巴县知县。”
巴县属于四川巴中,在明朝的时候也算是苦地方,比那位被贬去岳池的大冤种好不了多少。
罚完人朱标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,说了句退朝便离开了,并没有对顾晨杀百姓的事表达看法。
由着这帮臣子猜测因他在想什么,而恨不得挠破自己的脑袋,并因此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