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别院里,六家人早齐了,别看他们在背后都人五人六的样子,可顾晨有请他们丝毫不敢耽搁,早早便来赴约候着了。
偏偏他们坐了大半时辰的冷板凳,别说是见到顾晨这么大个官儿了,就是连杯热茶也没有上,就是在旁边守着的奴婢也没看到一个。
曾经贩卖军火的丁仁义是暴脾气,也是最先沉不住气的。
“他是要咱们死呢,还是要咱们活的好歹给句准话,把咱们都晾在这里算是怎一么回事儿?当个破官儿就这么不拿我们当人了?”
哪怕脾气再暴也只敢用他代指,根本不敢直接喊顾晨的名字,口嗨和要命他还是分得清。
“老爷,听说丁仁义藏了批铳呢。”暗处顾安附在顾晨耳边,轻声道:“他是几家武力方面最强的,我觉得这人瞧着很是可疑啊。”
顾晨挑了挑眉却不这么以为,这时候便见被朱棡称为义商的李国栋,对着丁仁义好言相劝。
“你这脾气也太急了,顾大人那么大个贵人事情肯定很忙,时间珍贵着呢,他让咱们等咱们等就行了嘛。”
谁知这句话不但没降到火,反而还更加火上浇油。
丁仁义怒道:“他时间珍贵?他时间珍贵我时间就不珍贵了?我从前一刻钟挣的钱比他一年的俸禄还要多!”
随便卖点儿铳给那些起义军,就够这些官儿一辈子赚的,这些官儿一辈子吃的盐还没她赚的钱多。
有什么好得瑟的?
“你都说那是从前了。”
李国栋站起来跟个大哥似的,哄着丁仁义先坐下。
“俗话说今时不同往日嘛,你还是将你的脾气收着些吧,等会儿给别人听到了便是你的不是。”
不管丁仁义有再大的脾气,李国栋都能不温不火地哄着。
吕忠诚敲了敲空空如也的桌子,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耐烦。
“虽说是士农工商吧,可也没有这样冷着咱们的,看不起我们这些商贾,遇到事儿又要找我们捐钱捐粮。”
“过河拆桥这一套啊,就属这些当官儿的最会了。”
这还打什么土匪,他看朝廷就是世上最大的土匪。
“欸,话可不能这么说啊。”李国栋闻言立刻打断了他,轻声道:“士农工商那是历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