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么重要的场合,她娘这种一品的诰命不出场有点不好,可人有疾总不能勉强吧?
“还是算了!”苏婉盈想了想,觉得这宫宴还是得去:“这次过了下次就是端午,我还是去吧。”
“你爹在山西干的那些事儿,已经惹了很多闲言碎语,这种场合我再不出面,指不定那些人在背后说什么。”
家里的男人都不在,顾家总要有个人进宫的呀。
“娘,您病了,怎么不告诉爹爹?”
顾舒宁扶着母亲坐起来,接过丫鬟递来的水送至母亲唇边。
“爹爹要知道您病了的话,爹爹肯定就不出去了,爹爹要是不出这趟外差,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。”
陛下又不会逼迫她爹出外差,好过如今需要母亲强撑着应付,偏偏她如今不算是顾家人。
根本不能代替母亲出席,这就是世俗定的规矩了。
苏婉盈轻声道:“你爹爹是忠臣,更是心怀百姓的好官,母亲不能耽误他,更不能让他出门还惦记着家里。”
“庾郎盘马地,却怕有春泥,何况你爹爹如今在外头做的事情啊,是利于千秋万代的大好事。”
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病痛,而去耽误这种大事情呢?
见女儿心疼地看着自己,苏婉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。
“萧神医说我这病只是娇气些,短时间还要不了命。”
“丫头你就别担心了,也别悄悄和你爹通风报信,免得你爹知道了不管不顾的,又让那帮人在朝堂上参他。”
陛下毕竟是陛下,陛下要保夫君的前提是信任他,若他任意回京,这份信任也就没了一半。
顾舒宁忍不住紧紧抱住母亲,将脸埋在母亲怀里道。
“娘,您太伟大了,女儿这辈子也不会有您这么伟大,爹爹能娶到你,简直是太有福气了。”
从她还很小的时候,爹爹就教育过他们姐弟定然要把自己放第一位,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人让自己憋屈。
得益于父母的庇护和支持,她觉得自己和弟弟们这辈子,大概都学不会事事以旁人的想法为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