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不是爹的儿子?”
“真怂!”
朱高燧只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,万一以后他有啥事要求大伯一家办,人家顾大人到时候嘴碎两句咋办?
“爹的儿子有什么用?人家若是真的要使绊子来,别说是爹的儿子,爹只怕也只能忍着。”
“你上次抢顾修的军功是啥下场,难不成你都忘了?”
他们和大伯是一家人没错,可这不是离得远么?
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,显然他们燕王一脉如今就属于远亲,人顾家如今可是妥妥的近臣。
将来更是妥妥的太师,把太师的仇人送来他能不跳脚么?
见这哥两个又吵起来了,老大还笑嘻嘻在旁边看热闹。
朱棣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在心里叹息妙云走的还是太早,这几个儿子都不太行,他还想再生几个可心的。
“王爷,顺天来信了。”
朱棣接过信撕开看了几眼,然后就丢给了了老三。
“这个麻烦你是躲不掉了,这小子命还挺大出痘活了下来,只不过脑子烧成了个傻子。”
“你以后只要不亏他就行,顾家也不会对个傻子穷追不舍的,你就当是做件好事了。”
老三接过信看了几眼,觉得老爹这话说得也挺有道理,倒也不再那么抗拒,只不过还是嘟囔道。
“命真够硬的,怎么不烧死他得了……”
见爹瞪着自己高燧不敢再乱说,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么个苦差事,琢磨着到时候随便打发几个人伺候得了。
不亏待也不能上心,免得太上心给自己惹麻烦。
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好处,好歹还有年俸给他送来,到时候他就可以把这些年俸给自家孩子使一些。
反正那已经是个傻子,还能回去跟大伯告状不成?
这么一想,朱高燧的心才平衡了。
“高煦啊,来。”朱棣招招手,让老二离自己近些:“爹知道你一直是个有志向的好孩子。”
“这次去安南呢是个好机会,许多文人瞧不上安南这块地,可爹看了却觉得安南是个好地方。”
“所以你想出去闯一闯,爹打心底里是支持你的,只是爹不能跟着你去,因为你母亲葬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