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几次书房灯亮到半夜,我寻去劝爹爹该歇息了,却见爹爹伏在母亲最爱的琴上哭的很是伤心。”
“爹爹自己难过得很,却不想咱们也跟着难过,这才总是一副都已经过去了的模样。”
“修哥儿如今你已是大人了,你也要学会掩盖自己的悲伤,不要让爹爹看见更加难过。”
“知道吗?”
最关键的是爹爹一直认为,母亲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。
所以一直在暗暗自责,若见孩儿们因此总是悲伤,只怕心里更加不好受,到时候积郁成疾可怎么是好。
爹爹若是过的不开心,母亲在天有灵也定然不会高兴的。
“是啊,二哥哥。”顾衍拍了拍自家二哥的肩膀,轻声安慰道:“我们如今就只剩下父亲一个了,绝对不能再让父亲伤心了。”
“他老人家老想分家自己住,咱们绝对不能松口搬出去,否则还不知背着咱们怎么糟蹋自己呢。”
到时候就是醉死在家里,说不定他们都不清楚。
想到这个可能性顾修也是一震,立刻表示不管顾晨再怎么说,想让他搬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顾晨前大半辈子逍遥自在,老婆看着是个母老虎管东管西,实则也管不到他什么事儿。
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辈子最能管的不是他家老婆子,而是他这三个像是闲着没事儿的子女。
从喝酒吃饭再到几时睡觉,这几个混账对他都有严格规定,多喝一口酒那他两个月都别想看到酒。
关键下人们还更听孩子的话,配合他们死死地盯着自己。
好,家里不行,那他上朋友家去。
没想到从陈宝船家回来以后,顾修顾衍这两个混账,就跑人家家里去哭啊,说他们娘走了就剩下个老爹爹,什么巴拉巴拉地哭诉一大堆。
吓得人家陈宝船,连夜使唤人把自家的酒窖清空,表示从今以后,他陈家一个酒坛子也不会再有,他也绝对不会再和顾晨喝酒。
这两个竖子闻言,这才心满意足从人家家里出来。
总之从那以后,再也没有同僚敢请他喝酒了。
大概是害怕这两个混账,也跑到他们家里去哭吧。
喝死顾大人的罪名,谁家担待得起啊?
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