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何其寂静,蓝昭无言以对。
这些天来,蓝承阳只要有空闲,便会带着人四处寻找绿矾矿产。
好不容易能看到苗头,但这个结果实在让内心难以接受。
蓝昭仍然怀揣着希望,问道:“难道应天府没有一处绿矾矿产,可以让我们进行开采?”
“可能有,但京师周边的矿山,早前都被权贵买下,想要从他们手中获取,我们所付出的成本就得翻倍。”蓝承阳说。
如果应天府中没有矿产货源,可以选择从外地进行购入。
只是这样一来,成本仍然居高不下,生产出来的化肥农户负担不起,而大门大户却又瞧不上这玩意。
哪怕成功研制化肥,到时候还是会砸在手里。
蓝昭永远不会干亏本生意。
蓝承阳面露无奈,叹息道:“要是咱们和豫王没有交恶,这件事情倒也好办。”
“彼此和和气气地坐下来,无非就是花些银子,从他的手中购置一座绿矾矿产。”
“但是现在,人家估计把世子恨透了。”
这一刻,蓝昭有些后悔,为何当时没直接宰了朱桂这个畜生。
现在的确麻烦的很。
蓝承阳随后劝说道:“世子,要不还是暂时放弃这桩生意,以后寻找机会从外地进行生产,咱们也不至于会因此而被饿死。”
水泥产业和肥皂产业处于垄断地位,每日都有着大把银子进账,无需来担心钱的事情。
蓝昭却知道,制造化肥的事情,半点都耽误不得。
时间逼近年关,明年就是洪武二十四年,距离蓝玉案爆发还有整整三年。
“不行!不能放弃!”
蓝昭态度坚决,眼眸中多了些阴冷。
“和朱桂好好谈生意毫无可能性,但不代表我们不能让他滚出南直隶。”
蓝承阳愕然道:“世子,您这是打算做什么?”
“本来,我是想着和朱桂的仇怨到此为止,但既然他挡了我的路,那就没有必要继续容忍他。”蓝昭冷声道。
从性格上来说,蓝昭并非是睚眦必报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