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顿时变得寂静无比。
朱棣想要去京师告御状。
这一跑,跑的真是好啊!
朱标心底别提有多么乐了,他知道这绝对是徐妙云编出来的瞎话。
明摆着是他们夫妻二人构陷蓝昭。
事到如今,还得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,又不想被责问治罪,只能去说明一部分事实。
总不能明摆着说出来,从头到尾都是精心设计好的,就是为了借太子的手,名正言顺弄死蓝昭吧?
这番话,既然说出口,那就收不回去了。
朱标压住欣喜,故作愤怒模样。
“徐妙云!你为何早前不将事情说清楚!”
这声怒吼,徐妙云差点没抗住,抑制住惶恐的同时,思绪也在飞速运转。
“回禀太子,臣妾当时实在记不清,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回想,更不想因此事而戕害忠良。”徐妙云说。
愿意出面,替蓝昭洗清罪名。
不是因为徐妙云善心大发,而是她意识到这局势变得愈发紊乱了。
再不适可而止,燕王本身也得受损。
主动前来说明,是想让朱标不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,否则的话谁都讨不了好果子吃。
徐妙云旋即补充道:“太子殿下,臣妾把府中下人盘查了一番,大概知道些许苗头。”
“问题还是出现在那些酒水上面。”
“可能是太监在外采购时,将那些不干不净的酒水买了回来,而当时家宴又正好用上了酒水,这才导致闹剧发生。”
要想收尾,就必须要有个说的过去的借口。
徐妙云提前想好措辞,就是想主动示弱,以免连累无辜。
“那你为何要说,蓝昭撕扯你的衣物?”
“而且,是你亲口说,用酒壶砸晕了蓝昭!”
“这些该怎么解释!”
朱标是真的怒了。
陷害时,是她一手造成,现在又想撇清自身的罪责,好让荒唐闹剧彻底收场。
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?
这几天,朱标也是够憋屈的!
按察使一直在旁边记录着徐妙云的“供词”。
徐妙云缓缓跪在地上。
“还请太子降罪,臣妾愿意承担一切骂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