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惟庸的宅邸啊……”
蓝昭呢喃了一句。
旁人还以为他是在嫌弃,要是不住进这里,县衙可没办法对上头交代。
王桓之急忙解释道:“世子,您放心,这座府邸从建成至今,没有一人在里面住过,更没有染上什么血腥气。”
“据卑职所知,这实际上也不是奸相胡惟庸建的,而是当初的几个富商为了能见胡惟庸一面,斥巨资买下这块地,最后把地契送给了他,房子也是那些富商出钱建的。”
“但胡惟庸事发时,那帮人已经被株连处死,所以请您放心,这座宅邸清白的很!”
蓝昭倒不是在意这些。
自己妻妾成群,确实需要一个大点的宅院。
倒是没想到,华夏历史上最后一位宰相没享受到的东西,倒是让自己享受到了,确实让人感觉到颇为梦幻。
察觉到王桓之在那颤颤巍巍,蓝昭笑呵呵道:“别紧张,这座府邸,本公子很是满意,你们打扫的也挺干净,当赏!”
随行的翠叶从袖口中拿出一张银票,随手就递给了王桓之。
王桓之不敢拒绝,连忙接下。
银两数额也不大,抵得上他五六年的俸禄而已。
蓝昭随后把蓝玉从车驾上搀扶下来。
此刻,蓝玉脸上也挂着笑容。
“胡惟庸那畜生贪了那么多,到头来还让老子享受了一番,还是老乡来的情谊好啊!”
这句话,明显是对死去的胡惟庸进行讥讽。
胡惟庸不但是那时的宰相,还是蓝玉以及诸多淮西勋贵的同乡。
胡惟庸案事发时,实际上已经把蓝玉的诸多不法行径咬了出来,但当时有着朱标和太子妃常氏力保,才让他幸免于难。
所以,清算胡家人的时候,蓝玉也出了不少力气。
得知是太子赐的府邸,蓝玉心里更加高兴。
“看来,就算咱俩都回乡了,太子以后还是得仰仗咱们父子,真是痛快!”
蓝昭立马让蓝玉打住,提醒道:“爹,别以为回了定远就安全了,你还是老老实实养病。”
“咱们先进院子里歇着,东西就让下人们搬吧。”
“这些日子,我也能好好歇一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