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咱们陛下是谁?会信这种一面之词?”
“要是他那么容易被人诓骗,又如何斗得过那帮文臣?”
“尽管呈上去,人正不怕影子歪!”
见到蓝昭态度这般坚决,蓝承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关来到上书房前。
供词,也映入到了朱元璋的眼帘。
朱元璋没有愤怒,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逐渐露出些许笑容。
“蓝指挥使,你其实有点不太称职。”
“这种供词,就不应该拿到咱的面前来脏咱的眼睛。”
“秦逵那混账明显是想拉蓝昭当垫背的,连这个你都看不出来?”
蓝承阳解释道:“回禀陛下,此事并非臣没有眼力,而是考虑到臣与少师大人的关系,若是留下供词,多半会有徇私舞弊的嫌疑,因此才呈至御前,请陛下圣裁!”
“嗯,这就对了嘛,既然秦逵要耍舌头,那就先割了他的舌头。”
话落,这份供词,也被朱元璋撕成碎纸。
蓝昭就不可能如同供词上说的那样,一手策划定远民变,更不会做出那么多铺垫,就是为了谋求重回京师朝堂。
先前朱标三番五次想要他回来做事,蓝昭断然拒绝。
自己也明里暗里说过不少次,蓝昭就是没有回来的意思。
这一次,是牵扯到了定远民变当中,蓝昭才不得不接受兵部尚书这个职位,要不然查起来案来很不方便。
蓝承阳得到答复,又立即返回诏狱。
朱元璋看着太监们捡起地上的碎纸,苍老的双眸中满是幽冷,嘴里还在喃喃自语。
“秦逵,你倒是说了句实话,定远民变实乃人祸。”
“把此罪栽赃到蓝昭头上,也是一个好想法。”
“咱现在很好奇,是谁在背后策划呢,你恐怕也不是知情者吧?”
秦逵的确不知道,他也是依靠着现有线索推断出来的结果。
……
锦衣卫衙门,诏狱。
秦逵再一次被带入刚刚那间牢房,这次蓝承阳什么都没问,而且蓝昭就在身边站着。
见到此状,秦逵眼眸里已经有了恐惧。
他故意说出那些供词,无非是想恶心一下蓝昭。
要是运气好,兴许能让朱元璋降罪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