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蔺相,刀剑无眼,今日不宜见血,切莫伤了自己。”
接着他又环顾四周之后问道:
“赵国御史何在?”
赵惠文王闻言一愣。
“秦王此言何意?”
秦昭襄王朗声大笑:
“寡人欲请赵国御史记录。”
“某年月日,秦王与赵王会饮,为赵王击缶。”
蔺相如脸色无比复杂,心中虽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。
他缓缓松开紧握的剑柄,和赵惠文王面面相觑。
秦昭襄王把他的词说了,他还能说什么。
紧接着,秦王转身对秦国侍卫沉声下令:
“收剑,抬缶!”
“寡人要与尔等同乐,共击秦缶!”
赵王和蔺相如眼看着侍卫开始忙碌起来,在大殿上来来回回的抬进来一尊又一尊缶,还摆放得井然有序。
而此时秦昭襄王兴致无比高昂。
“赵王,蔺相,今日让你们听听真正的秦地之音。”
大殿中的秦人开始有序的击缶,呜呜呀呀的唱起,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。
当然,缶声与后世有些不同,有着一番古朴韵味。
尽管他们的整齐度完全无法与后世精心编排的开幕式相提并论。
但并不妨碍,他们都十分快意。
一曲终了,秦昭襄王放下手中的缶,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,问道:
“寡人这缶击得如何?”
赵惠文王与蔺相如再次对视一眼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点头回应,言语中带着几分艰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