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？”萧辰苦笑。

“也许正如你所说，我们都是过客。”爱丽丝又笑了，“我很喜欢一位华夏诗人的诗，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，偶尔投影在你的心，你不必讶异，更无须欢喜，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……”

“你我相逢在，黑夜的海上，你有你的，我有我的，方向，你记得也好，最好你忘掉，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。”萧辰当然也知道这首诗。

但爱丽丝是怎么知道的？

“所以说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完美，到处都是漏洞，你一个不小心呀，就不知道是踏进了天堂，还是坠入了地狱。”爱丽丝这话说的高深了昂。

但萧辰却能心领神会。

爱丽丝说的漏洞，是时空漏洞。

自己就是通过时空漏洞穿越到现在来的，穿越过来的只有意识；刚才一个不小心又进入了另一个时空漏洞，但差点将肉体也穿越过去。

留在这里未来不可知，去往那里吉凶难预料。

所以到底哪里是天堂，哪里是地狱？

“所以在天堂中也未必是天使，在地狱里的也未必是魔鬼。”爱丽丝道，“就好像那位安吉丽娜女皇，她既不是天使，也不是魔鬼。”

“对不起，我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？”杰克一脸茫然。

“亲爱的杰克，你瞧瞧这是哪里？”萧辰道。

“这是……唉哟！”杰克四顾依旧茫然，灵儿在一旁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大腿，令他登时醒悟，“这不是梦幻，爱丽丝，真的是你！”

“这是我的灵魂。”爱丽丝轻声道，“也只有你能够召唤我的灵魂。”

“那你会留下吗？”杰克颤声问道。

“不，我不能。”爱丽丝摇了摇头，“可是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那个寒冷而遥远的地方吗？”

“当然，我愿意！”杰克先是悲伤，继而欢喜，悲喜交集之下，几乎晕厥过去。

“我们应该感谢萧辰，还有这位灵儿姑娘，若没有他们的帮忙，我们也无法相聚。”爱丽丝道。

“不用谢，他是我的朋友，这都是他应该做的！”杰克大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