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金甲夜不脱,半夜军行戈相拨,风头如刀面如割,马毛带雪汗气蒸,五花连钱旋作冰,幕中草檄砚水凝,虏骑闻之皆胆慑,料知短兵不敢接,车师西门伫献捷!”
这一首诗就也完美了,既有壮怀激烈,也有凯旋喜悦,既表达军中艰苦,又宣扬了士气高涨,尤其最后一句‘车师西门伫献捷’还特别应式,若是皇上见了,一定会‘龙颜大悦。’
巡视完了军营,萧辰将林麒叫来,脸色非常不好看,估计又是要骂人了。
“让你随便作首诗,谁让你胡说八道了!”果然开口就是训斥,“还什么‘今古河山无定据’,什么‘满目荒凉谁可语’,最可恶的就是那句‘兴亡成败能几许?’你小小年纪,一介书生,懂什么今古河山,兴亡成败?这是你该说的话吗!”
林麒低头一声不吭,其实刚才他念完就后悔了,也知道这首词的确是不合时宜,若是被有心人揪住,都能论他一个罪过!
好在萧大哥下的评语是老气横秋,就也轻轻遮盖过去了,但毕竟是很多人都听见了,将来传出来肯定会有麻烦。
“我瞧你小子最近有点翘尾巴!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,我问你贵姓你还记得不了?这首词虽然有点违规,至少还算是个男儿口气,那个什么山一更水一更的简直就是娘们儿做的玩意儿!故园无此声……你要听什么声儿啊我问你!”
越说越生气,若不是手凉拢在袖子里,就直接打人了你以为呢?
“第二首不是我做的,是段玉做的。”林麒小声道。
“谁?”萧辰总是记不住那位段公子。
“段玉啊,段凤年的小儿子……”林麒道。
“哦……你小子把他弄哪去了?”萧辰问道。
“让艾灵秀带着先走一步了。”林麒道,“在燕云军中很安全的。”
“没留下什么小尾巴吧?”萧辰道。
“没有!掩埋段玉的时候我特意找了孙长山大哥的几个兄弟帮忙,都是咱们燕云军的人,另外棺材里面也找了一个尸体装进去,就算将来挖出来也都烂了,辨不清谁是谁。”林麒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