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老大,我的案子不是结了?你又来作甚?”监牢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精瘦汉子瞧着陈明咧嘴笑,“还是这就要正式过堂,砍头去也?恁么地倒也痛快。”
“闭住你的鸟嘴吧!”陈明道,“侯爷在此,赶紧跪拜。”
“侯爷?”李飞闻言一愣,随即跪倒在地,磕了三个头道,“莫不是燕云候萧辰萧侯爷?”
“你倒认得我?”萧辰亲手将他扶起,坐下笑道,“怎么我没见过你啊?”
“小人草莽之辈,可也无缘得见侯爷。”李飞笑道,“只是咱们大周总共也只有两位侯爷,一位是朱啸川,一位就是你萧侯爷,但朱侯爷都五十多岁的人,胡子一大把,可也没有萧侯爷你这般玉树临风,英俊潇洒……因此知道是你。”
“你家里可也还有什么牵挂没有?”萧辰问道。
“若是别个甚或陈老大这么问,小人也是打死不会说的。”李云道,“但萧侯爷你问,小人可也不敢隐瞒,家人是没有了,但却是有那么一个相好的小寡妇……小人惹了人命,死而无憾,只是心中多少牵挂这个女子,呵呵,可也让侯爷见笑。”
“英雄气短,儿女情长,我怎么会见笑的?”萧辰道,“既然你心里牵挂她,那死前可也想要见她一面不的?”
“你看侯爷说的话,怎么不想啊?昨晚上做梦还想来着!”李飞道,“倒也并非是床上那点事儿,主要是她跟我相好一场,我却没能给她留下个什么,这心里多少难过些子,早知今日,之前给她留下些银两细软也好……”
“特么的你小子早干什么去了?你盗来的那些金银财宝就没想着给她点吗?”陈明道。
“那些都是赃物啊,怎么敢给她?没得让她受连累!盗来的东西卖出去可也剩不下几个银子,都拿来吃酒赌钱逛窑子了……”李飞道,“其实她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,只以为是个做小生意的贩子。”
“嗯,我有一件大事待要跟你商量,却也不知道你小子能不能担当?”萧辰道。
“呵呵,萧侯爷和陈老大这么一来,小人就知道是必有吩咐!”李飞笑道,“且不说陈老大待小人不错,可惜命短没能报答他一二……就说能承你萧侯爷瞧得起,这一身的骨头皮肉就都剐了给你也没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