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黄酒啊!”阿霄道,“浑浑的什么玩意儿?”
“哦,姐姐有所不知,这是咱们山左的黄酒,其实就是米酒啦,咱们山左也没有糯米,用的都是黄米,所以酿出来的酒就也浑浑的像是黄米汤子,虽然味道一般,但也清爽解渴。”云霓裳道。
“我可不喝这东西,有什么凉茶来一碗就好。”阿霄道。
“这里的凉茶可也不好喝,都是川中青茶熬的,又苦又涩哦。”云霓裳道。
“那也比这混汤子好。”阿霄道。
正说着话,却见那两个算命的汉子也溜达进来,坐在旁边桌子上,跟三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,喊伙计要了两大碗素汤面,打半斤烧酒。
“两位老先儿这是开张了?”那伙计笑道,“可可的见你们摆了一下午的卦,这才成了一笔生意,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“你这个小哥却又说笑。”那庄稼汉从怀中摸出云霓裳的那五钱银子递给伙计,“这是怕咱们没钱吃白食呀?银子先给你,回头一总算账。”
“那也不忙的……两位还要甚酒菜不的?”那伙计接过银子问道。
“有甚下口?”庄稼汉问道。
“新宰杀的一头黄牛,糕也似的好肥肉。”伙计道。
“薄薄的切二两来过口。”庄稼汉道。
“一总来半斤得了!”那黑瘦汉子见小伙计面露轻蔑之色,赶忙又加了一点。
“那就半斤吧。”那庄稼汉脱光了膀子,将破衣服往桌上一摔,“今儿咱们哥俩儿也豁出去了!”
他们是豁出去了,但酒肉却好半天都没上来,一来正赶着饭口,进来的客人渐渐多了,二来可能也是店家见他们两个寒酸,所以都先招呼别的客人去了……
他们两个脾气也真好,尽管肚子饿的咕咕叫,却也不催伙计,只是一个劲儿的往疯子他们桌上瞧,一边瞧,一边还大口吞着口水。
“姐姐你认得那两个人儿呀?”云霓裳小声问阿霄。
“嗯。”阿霄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