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你,是因为祖母的死和你无关。”刘恢递给他一杯茶。
“王爷做事恩怨分明,让人佩服。
老夫以为王爷要通过这件事打压世家豪族,没想到,在下小看了王爷。”此时的王允内心很复杂,通常作为政治操弄,刘恢只要顺着这根线就能打倒一片和自己政见不合的人。
然而,刘恢并没有这样做。
“子师先生,华夏走的是法治路线,不是人治,一味政治斗争又会回到原点,法治其实很简单,也很纯粹,那就是黑即是黑,白即是白。”
“王爷,这条路真的能走通吗?
须知庶民是最没有主见的一群人,这些人随风起舞,帮助他们说话的人,通常会被大家谩骂。”
王允的话并没有说错,华夏土地新政其实最大阻力不完全来源于地主、豪族、世家和王公贵族,最大阻力恰恰是普通百姓,他们没有自己想法和思考,通常被人鼓动一下,立马就后退。
“话的确没错,不过,我们发展教育,剔除儒家愚昧那一套,就是希望所有的人能真正学会思考问题,而不是附和他人。
道路虽然漫长,但是一定会有实现的那一天。”
对于王允,刘恢谈不上喜欢和讨厌,打击王家也是为了杀鸡儆猴,让世家豪族不敢轻易妄动。
王允心里很复杂,千百年来,愚民、疲民已经形成统治阶级共识,只不过,谁也不会付诸于口,而是口口声声为了天下百姓。
而刘恢却把一切摆在台面上。
“老夫明白了,孔文举为何会被列为诸侯,因为在殿下看来,要用一套全新体系取代儒家治国”。
“哎!杨太尉眼光不错,子师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王允摇了摇头,“不知。”
刘恢一直盯着王允,看到对方头皮发麻。
“王爷为何一直盯着在下?”王允眼睛跟班不敢直视刘恢。
“你知道为何人的脚比脸要白?”刘恢说话时一直盯着王允。
“为何?”
“因为它善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