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次阳,此话我过激了,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陈纪这个人嘴巴虽然大,但是,有错误还是敢于承认的。

司马防已经退休下来,从襄平搬回了恢都城,他也开始喜欢和大家在一起聊天。

“不同政治制度造就不同的文化,扪心自问,我们在皇权社会,能想到有华夏这种政治制度吗?”

“建公这话不错,王权国家的人,他们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君,在他们认知里,大王永远是对的,让自己割掉二两肉是对自己的恩德。

而在华夏,这是侵犯基本人权,两者大不同,主要是不同政治制度造成的。”郑玄赞同道。

袁愧苦笑着说道,“老夫虽然也是袁家的人,但是,老夫并不支持王权制度,这是一种非常落后的制度,为了统治,将人分成数等。”

刘虞说道,“我记得多年前有人就说过:法治社会就是只要你不触犯法律,你无需向任何人和任何权力低头。人治社会就是,无论违法与否,你都得向权力低头。

魏无羡虽然只是一名阉人,他如果有选择,他真的愿意这样做吗?”

卢植接着说道,“奴隶并不愿意帮助奴隶主说话,只是他们明白,不这样说,自己活下来都很困难。

我们其实可以看到,魏无羡无疑是悲哀的。

他是受害者之一,但是,他却在维护统治者利益,这难道不可悲吗?

一个连自己权力都没法保护的人,却天天心心念念的是,保护那些踩着自己锦衣玉食的人们利益,这是何等讽刺?”

蔡邕轻轻摇了摇头,“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哀,那就是一群人不知道自己还有利益?更不知道如何维护自己利益?

前不久,报纸刊登了鲁国和仲国之间互相敌视的新闻。

双方没有利益冲突,为了制造一个敌人,就这样无中生有产生了一个敌人。

而更加奇葩的是,两国百姓提起对方无不咬牙切齿。

他们根本不知道,侵害他们利益的是鲁国和仲国统治阶级,并不是其他国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