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现在对贼寇的政策风向标已经全面转为剿灭为主,主抚派的杨鹤以及流放到浙江卫所充军,这个时候提诏安那就是和朝廷对着干。
别看现在宋统殷是招安了一些贼寇,但不过授予一些千、把总、都司、守备一类的低阶官职,这等官职只需要给兵部打个报告备个案就行了。
如果要授予守备以上的高阶官职那就得和朝廷商量,到时候朝廷发现他宋统殷搁着私下里行诏安之事,那可就有他的好果子吃了。
别看宋统殷是在搞假招安,但有些事情一旦过了堂摆到明面上的话,那到时候宋统殷也就说不清楚。他的政敌不会放过这个攻击他的机会。
所以当听到韩庭宪说这王自用想弄个大官当当就有些为难了,这诏安的事是万不能让朝廷方面知晓的。
韩庭宪见宋统殷脸色一变也明白他心中所想,于是便笑着对宋统殷说道:“东翁莫急,学生有一策。”
“先生请讲!”
“东翁所忧是不想让朝廷知晓东翁私下里行诏安之事,但咱们本身也不是想正诏安这群贼寇,不过是骗其解散党羽削弱其实力后将其一网打尽罢了!”
“咱们就和这王自用说,如果他想谋取高阶官职的话,那就得拿出投名状来!”
“什么是投名状呢?!”
“那就是贼群中的大寇人头,最少铁、闯二贼要有其中一贼的人头,或者是八贼和刘贼的人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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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这王自用纳了这投名状,其余诸贼便不会再接纳这王自用,从此之后这王自用就绑到了咱们战车之上任凭驱使。”
“到那个时候他王自用想要高官厚禄就不是他说了算了,而是官府说了算。”
“这回咱们用这降贼打不降之贼,打死降贼能除内乱,打死不降之贼能除外患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官府都没有亏,死的全是贼寇,等到不降之贼死完之后,这降贼也损失殆尽,到那个时候灭降贼轻而易举不费半点功夫。”
“自此贼寇荡平,东翁居此万世之功,日后入阁拜相亦或者如王文成公故事以文官封爵也是不可能!”
这韩庭宪一通大饼画下来把宋统殷整的激动的不得了,整个人的脸上容光焕发,似乎着入阁拜相和文官封爵之事就在眼前。
于是宋统殷强行抑制下心里的激动握着韩庭宪的手说道:“果如先生所言,日后老夫发达必不忘先生之功!”
“先生且尽管放手去干,老夫当鼎力支持!”
韩庭宪见宋统殷同意他的计策之后心中同样激动,于是便乘机对宋统殷说道:“前番曹副将送来的王贼营中军师张登喜学生有大用,还请东翁批个条子让学生去牢里领人。”
“好!老夫这就给你批文!”
...
滁州府衙大牢。
韩庭宪从宋统殷这里拿到批文之后便赶紧去往府衙大牢提人。
在大牢里面有个单间中住着一个身穿红色囚服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,此人就是张登喜,瞧着这大牢单间里面的待遇还是不错的,床上铺的居然不是干草而是被褥,除此之外还有桌椅板凳,桌子上还放着茶壶和茶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