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安深知,阿翁虽然不擅言辞,但对自己的关爱却丝毫不减。他心中始终挂念着自己的伤势,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而已。
“你说的甚话!我儿就是聪慧,村里哪一家小子能比得。”魏柳氏瞪着眼睛,对魏勤厉声说道。
这时候又开始护上短了。
魏勤并未立即回应良人的话,而是先将农具放置妥当,然后走到床榻旁坐下。他双手揉了揉脸颊,似乎有些疲惫。
看着阿翁比起前些年更加苍老的面容和鬓间的白发,魏安心中涌起一阵酸楚。
魏勤瞥了一眼儿子,发现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凌厉和肃杀之气。
他心中一惊,难道儿子杀过人?
但随即又摇了摇头,觉得这只是自己的错觉。
“后背伤如何了。”魏勤问道。
“不痛了。”其实隐隐还有一些痛,不过为了不让父母担心,魏安小小的撒了谎。
魏勤轻轻掀开被子,查看了魏安的伤势。
见伤口恢复良好,他微微点了点头。
魏柳氏也凑上来看了一眼,忍不住夸赞道:“夏校尉给的伤药果然非同凡响,比我们县城那些医者用的药好多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,我数次救得校尉性命,校尉也救过我一次,我们是生死之交,给的伤药自然是极好的。”魏勤得意道。
“哦?校尉还救过你?”魏柳氏好奇地问道。
对于自家良人救过校尉的英勇事迹她并不感兴趣,反而更想知道校尉是如何救夫的。
见长子和妻子都投来好奇的目光,魏勤略一思索,便将那段往事娓娓道来。
“孩他娘,可知家中购地之资从何处来?”魏勤对着良人问了一句。
魏柳氏愣了一下,当初买地时她确实很高兴,但从未询问过资金的来源。
魏安也一脸疑惑地看着父亲,他从未听父母提起过买地资金的来源。
三年前阿翁从幽州戍边回乡,从一名绝嗣的族人手中购买了十亩上田(大亩470平方米左右)。
因为上田田力肥沃,不需要休耕,中田则需要收两季休一年,下田则收一季休两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