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以如今看背景的时代,阿翁没有背景,过不了多久怕是会被找理由踢出去,空出的位置可以再卖一次。
这些都是记忆里存在的内容,魏安没说出来。
若敢非议皇帝非议朝政,万一被有心人听到捅上去,人头落地都是轻的。
魏柳氏骂了好一会儿气才稍微顺了一些。
魏安从未见过阿母如此愤怒的一面,骂人的词汇层出不穷,且不带重样。
或许是因为600石的年收入没了,让她恼怒非常,毕竟家中40亩的上田中田,累死累活丰收年一年也才得两百多石左右。
还要缴税,交保护费,吃喝,买衣等所用。
一旁的妹妹魏小荷目瞪口呆,一动不动地盯着阿母,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给镇住了。
看到一家人看着自己,魏柳氏老脸一红,抱起女儿,叮嘱要贤淑,要温柔。
“回乡也好,换了十亩上田,加上公婆传下来的田地,吃喝是足用了,传给后世子孙也不错。
当家的,就莫在意了,不当官也罢,省得我在家中整日忧心。”魏柳氏转头还安慰起自己良人。
对于自己良人的安慰,魏勤呵呵的笑出声,点了点头。
“如此多金饼,士族子倒是舍得,若是我,一个都不舍得给。”魏柳氏想到了黄金,两眼放光,眼睛似乎都成了钱币的符号,在那说道。
典型的会过日子。
看到阿翁面上有些不忿,魏安出口问道:“虽然夏校尉出面,想必士族子不会甘心吧!”
“自然,本来白得的功劳,邹家岂会善罢甘休,”魏勤点点头说道。
“校尉这么大官也护不住?”阿母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校尉随段公伐羌,崛起于凉州,与北地并无根基,大军溃败,需要北地士族善后,校尉也不能过分得罪。”
也不知道阿母听得懂听不懂,魏安是听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