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阿翁也看着自己,看来太平道的好是深入人心的,为了防止阿翁被利用,魏安今天一定要讲清楚。
“族人中得病,有没有不药而愈的?”魏安先问道。
“似是有,小泽前番得了风寒,还有几个族人,却是不药而愈。”魏柳氏想了想说道。
她对村里的张家长李家短可是知道的很清楚。
“若得轻症乃至重症,可治之症吃药是不是能愈?”魏安再说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魏勤说道。
“有没有药石无救的病?”
“有,我娘家舅公就是药石无救而亡。”魏柳氏再次说道。
“那若是在汤药中加符灰,是否也有不治之人?”
魏勤若有所思,魏柳氏却反对的大声道:“那是他们心不诚。”
魏安闻言眉头微蹙,看来太平道这一套深入人心了。
对着阿母摇摇头,道:“我若是用井水,喂给三人,喂之前,以心诚则灵为名,是否可得一人存活。”
“这。”两人面面相觑。
“然则这一人存活,是我井水之故,还是心诚则灵之故,亦或是此人本就可不药而愈之故?”
看到阿翁睁大了眼睛,显然走南闯北眼界开阔的人,得到魏安的点拨,便恍然大悟。
魏柳氏则还有些迷糊。
“若是用井水喂给三万人,就算死了两万,是否还有一万人要感激我。”
魏安继续讲道。
“若是换成对症药物,不药而愈之人与吃药可救之人可得存活,同样喂给三万人,两万人夸我活其命,如此我名声则更彰显。”
“如此,那一万死去之人,是否便被这两万人冠以心不诚则不灵,众口铄金,谁还敢说并非如此。”
“原本是身体之功、药物之功,却成全了我的名声。便是治死了人,也有人替我说话,这莫非不是操弄人心?不是邪教?”
“这..这..这。”
看到震惊的阿翁,魏安幽幽的说了一句:“这都是去平氏县城在酒肆一醉酒的士人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