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所担忧之事,这何贵人颇有心机,并不省心啊。”其中一人说道。
王甫有没有攀咬何贵人,他们自然清楚。
本来就是要借王甫的手把宋皇后拉下马,宦官集团是在背后使了力的,但确实是何贵人与王甫谋划害皇后,足见此女野心心机。
而为了平息士族之怒,王甫就被宦官集团丢出去背锅。
但思来想去,除了何贵人,其他嫔妃背后都有士族背影,立他们为后是绝不能答应的。
“一个女人,不足为虑,即使立为后,她在外无非依赖何家,何家屠夫之家,市井之流,有何底蕴,还需依靠我等。”有人开口道。
“是极,何进何苗之流,蠢笨如猪,与窦武不可同日而语,我等谨防士族反扑即可。”当即有人赞同。
“只要手握军权,掌控尚书台,便无大事,除非士族造反,为天下所不容。”
“窦武受陈蕃蛊惑,欲除我等,若不是我等先得到消息,恐遭不测。老规矩,派耳目隐匿于何进身边,方可无忧。”
“当初何贵人进宫,也是经我等之手,我等对何家也是有恩的。”
“生死之前,岂能论恩德,再说,收钱办事,买卖而已。”
“也是。”
一时间众宦官畅所欲言,从立不立何贵人到如何钳制何进,掌握主动权,行动纲领渐渐清晰。
“咳咳。”
张让咳了一下,他是如今的宦官集团头领,其他人顿时停下来听张让说话。
张让阴鸷的目光与赵忠对视一眼,再一扫众人,下定决心:“那就立何贵人为后。“
然后补充道:”何进何苗身边多安排耳目,重金收买其心腹,何进与何贵人那边,也需点拨一二,不至其忘恩负义自绝于我等,禁军那边,也要掌握在我等手中。”
“善。”
“善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。
“听闻何进还有一异母妹待字闺中,其父何真死后,由何进养大,虽为兄妹,实有父女之情。
其与张奉龄相仿,不若与之联姻,以防何进有变,可让他投鼠忌器。”赵忠说道。
这张奉,正是张让的养子。
宦官头领与外戚联姻,可以加强双方的关系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在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可以维持脆弱的联盟。
众人纷纷点头。
“可。”张让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