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豹倒出酒,酒液泛着黄色,他端起碗,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,随后眉头紧锁。
这酒泛黄,内有浊物,气味刺鼻,味道寡淡。
“想我仇豹,纵横数县,竟也落得如此境地。”仇豹嘴里喃喃道。
“鸡呢,我的鸡呢。”仇豹大喊道,双手把食案拍的震天响,双目之中血丝缠绕,凶光涌动。
“寨主,鸡,鸡来了。”一道诚惶诚恐的声音响起。
来人是个妇人,妇人衣衫褴褛,补丁重重,赤脚蓬头,脸蜡黄,一看就是营养不良。
她端着大小两个碗,大碗里盛放着一只小公鸡,小碗是粟米饭,慌忙把两个碗放到仇豹的食案上。
仇豹怒气渐消,一只黑黑的大手直接把鸡捞出来,张开满嘴的大黄牙就开始大口撕扯,汤水顺着下巴胡子淌到了衣服上,他浑然不在乎。
另一只手把将要离开的妇人揽了过去,手伸进了衣服中,上下摸索。
妇人不敢挣扎,麻木的承受着,她的衣服也随着仇豹的动作而敞开。
寨中除了妇人,还有几名庖者。
其他几人将其余吃食也陆续端了上来。
窝头、鱼肉羹、野菜团子。
整个寨内,根据吃食待遇,分成了三个层次。
仇豹身为寨主,喝酒吃肉摸女人,寨里独一份。
十来个精壮,每人吃窝头,窝头有成年人拳头大小,还是每人两个,鱼汤里也都是肉。
剩余的人,手里拿的是黑乎乎的野菜团子,而且每人只有一个。
野菜团子大小也就与孩童拳头大小差不多,加上清汤寡水,只能维持不被饿死。
其余诸人看着仇豹大吃大喝。
他们不时的咽一下口水,却不敢出声。
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鸡上,少数几个精壮汉子才偶尔把目光放在那半遮半露的妇人上半身,而他们吃的也正是比野菜团子好不少倍的窝头。
众人的表现似乎也验证了一句,饱暖思淫欲。
随着仇豹凶横的目光扫过来,这些人又小心翼翼的避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