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权取出一张写有诸多内容的帛书,递给邓翼。
“南阳三万余、颍川一万余、汝南两万余、北海国一万余。”邓翼看着帛书上的数字,心中越来越惊。
这些都是有邓氏族人在的郡县粗略估算的太平道人数,其余郡县,估计也有不少。
“人虽众,却也不能。。。”
邓翼话没说完,邓权再递过一份。
“这是太平道在我邓氏新野、平氏各铺定制的兵械,短弓,铁矿石,以及粮食数量。”
邓翼看了眼邓权,接过来一看,惊呼道:“兄长,族里增招部曲,修建堡坞,是为防太平道,非为防贼?”
太平道对教众的操控,邓翼是见识过的。
有佃农宁愿自己挨饿,也要将粮食献给太平道取用。
有如此狂热的教众,又囤积兵器粮草等物,但凡有些脑子的,看到这些数据,便心知肚明?
邓权看了眼邓翼,严肃的说道:“为兄派人已注意太平道多年,其若作乱,岂非为贼。”
“这,这。”邓翼一改往日的从容,在室内快步走了几圈。“天下怕是要乱,为何无人出首。”
又一看兄长似笑非笑的面庞,邓翼了然。
两次党锢之祸,就是士族与皇权的交锋,两方已经不可调和。
士族控制着地方大势,要求更多权力,而皇族为了维护自身权力,利用宦官进行打压。双方都不愿做出让步。
除非天下大变,宦官在地方没有权势,若要天下稳定,还得用士族。
士族经过数次失败,损失惨重,这次怕是要火中取栗。
有能力参与这场博弈的士族自然懂得如何自保,而那些无力参与的弱小士族则注定成为被吞并的对象。
“那新野主脉那边?”邓翼问道。
“新野主脉决意南下避祸,日后族务以我平氏一脉为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