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前,魏勤叫来大黄和二黄,让两犬分别去守门,若有来人,就示警。
两犬叫了两声,分别去村口把守。
全村一百多人全部往宗祠,郑重的行礼之后,才聆听‘奇人’的教诲。
“我师父道,黄天非天,太平不太平,甲子不大吉。”
“黄天,是至上神。”族中几位族叔婶子顿时惊呼道。
“肃静。”三房族老发话了,眼神凌厉的看着说话的几人,那正是三房的子弟,几人顿时不敢再说话。
“莫非?”魏兴看了一眼魏勤,想到了魏勤前些日子说的太平道操纵人心的话。
然后再问魏壮:“阿壮,你日前说太平道时常于你铺中购买兵器?”
“是,族叔,寒暑不断,有新买,有修旧。一年怕不是要十几柄环首刀,几十个枪头。”魏壮说道。
“你等几家粮食皆送于太平道了?”魏兴盯着方才发声说黄天的那几户。
“留了口粮。”几人小声说道。
“辛苦一年,收粮无数,儿女饥瘦如骨,你却宁送于外人,也不予家人,蠢材,真是蠢材。”族长大怒道。
其他族人也都纷纷看傻子一般看着这几个人。
“我知矣。”魏骥的大父魏福惊道。
“何解?”魏兴急问道。
“月前,邓氏查账,专查从邓氏各铺购买的兵械、粮草等物之人,有数人我知是太平道众。”
“邓氏要修堡坞,加之太平道四处收集粮草,又从阿壮处订购兵器。”
“太平不太平,黄天非天,定是暗指太平道有不臣之心。
太平道造反若成,那黄天岂非成了真正的天。
天机提醒黄天非天,岂非明证太平道必然失败,那甲子,莫非是指甲子年。”
魏福的话直接把祠堂内魏氏族人震得七荤八素。
魏安在心里默默给这位叔公点了赞。
“族叔,我等只是信奉黄天脱离苦海,不敢造反啊。”那几户送粮的族人顿时害怕了。
“日后,不可与太平道有牵连,如若不然,我魏氏怕是要族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