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勤献沙盘推演之法,于军于国大有裨益,迁为护羌司马,令其两个月后前往金城上任。”
刘宏摇了摇头,“黎庶出身,少了助力,将作大匠、越骑校尉家中可有适龄之女。”
蹇硕脑子继续转动:“将作大匠有两女待字闺中,越骑校尉有数女,皆未到婚龄,最大者年仅十三。”
···
邓广接到儿子邓翼的信,冷汗遍布全身,脸上全是惊怖神色。
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:“自作聪明,蠢货!”
邓广气急攻心,差点栽倒,一旁的邓伯急忙扶住:“主人,何以至此?”
心腹接过邓广手中的帛书,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。
“其余各家不置一词,他竟想结亲!”随即邓广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。
心腹将帛书读了一遍。
“二公子居然想与魏氏小子结亲。”心腹震惊道。
震惊神色过后,却又恢复了平静:“主人勿急,此事却也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,你是说?”邓广浑浊的眼珠转了转,焦虑的情绪去了几分。
在邓广心里,这个心腹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,若不是奴仆出身,怕是早已功成名就。
“往日在朝堂皆是以新野一脉为主,两位公子对朝堂政事知之甚少,未曾察觉亦不足为奇。”
邓伯指了指天。
“公子如此行事,必会轻看我邓氏。”
“看轻!”邓广抚须颔首,眼睛露出精光。
“如今大公子被袁氏举茂才,袁氏四世三公,门生故吏遍布天下,陛下岂能不忌惮。
大公子以茂才却只得一城门候,便是明证。
邓皇后之事犹未远,邓氏做不得出头之鸟。
不如主人称病,让一位公子辞官归乡尽孝。
一明一暗,既可知朝堂之事,亦可于乡里为助,族中之事也需人主持。”
听了心腹的话,邓广想到了邓皇后被废之事。
都说是因皇后善妒被废,邓广知道桓帝是因梁冀在前,怕邓氏权势太大才废的邓后,以至于邓氏子嗣凋零。
两代皇帝都对士族外戚都十分警惕,如今皇帝立的皇后是屠夫之女便能看出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