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魏安对这个价格却并不感到意外。
自己批发给两人一斗便有十二金。
这时代的信息差和交通不便造成货物普遍有数倍的利。
这是娄氏和习氏打通商路、交际南北、外加承担风险应得的利润。
其余众人知道此酒珍贵,再细问了一下,得知眼前一瓶酒便是一升的量。
一斗十升,若是一斗三十金,那眼前这两瓶酒,便是价值六金。
南阳上田一亩售价如今涨到了一万三千钱。
按民间黄金兑换五铢钱的价格,六金足以换五亩多上田。
席间有些小吏纵使出身小豪门,但也没品过价值如此高昂的美酒。
这哪是喝酒,简直是喝金子。
如此一来,这魏氏不仅不能说小气,反而是十分大方。
众人顿时都目光灼灼的盯着魏兴。
看着众人的反应,魏安并不感到意外。
自从娄氏和习氏为这酒开出高价后,再加上王贲的评价说这酒在御酒中都属于极品,魏安就预料到迟早会引起他人的觊觎。
魏氏作为新进氏族,想要精进壮大,总会与当地大户有所碰触,要迎接一些挑战。
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,藏是藏不住的。
老鼠能藏,大象怎么藏。
还好立功立名的策略下魏氏在县中有了名望,虽然谈不上地方望族,但加上阿翁、虎在朝中为官,骥与顺入大儒门墙,几名族叔在县乡间为吏,也给了魏氏守护产业的底气。
且交易的娄氏、习氏、王贲等人后面亦有地方大族和宦官,利益交织。
他们得了利,也不会随便让人谋夺了魏氏产业。
如今在这产业链中,他们占了大头,若是这酒被他人谋夺,意味着酒的利益要再度分配。
他们不仅要下大力气重新去谋划瓜分利益,就是被人送出局亦未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