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华伦两人跟着彭老驴来到村里,这里的路和外面一样破,路两侧的房子,破败的不像话,基本都是危房。
村里除了一些老人,看不到其他的青壮年,老人坐在门口,行将就木一般。
“村里的男人都去矿上干活了,女人去地里忙活一年的嚼头,只有老人一无是处,在家里看门。”
彭老驴一边解释,一边把他们带到家门口。
他家里有驴车,算是村里的富裕户,住的是一间土坯房,充满年代感。
“家里的,来客人了,烧把火,弄点热水。”
彭老驴向着里面喊了一声,一个老婆子应声而出,抱了一把苞米杆。
“大娘不用这么忙碌,我们要在这住两天,这样我们会不好意思的。”
宋华客气几句,礼多人不怪嘛。
“不知道他们去矿上干活,一个月能挣到多少钱,地的产量怎么样?”
他们坐在院里唠家常,宋华伦开口询问。
“在矿上一个月能挣到80多,我们的地不好,产不了多少粮食,连一年的嚼头都不够,只能靠山野菜补充。”
彭老驴抽着汉烟回答。
“按照国家规定,矿工是重体力劳动者,怎么工资这么少?”
宋华伦眉头挤成一个川字。
“我们这里的矿,都是各个村里的能人包的,谁和你讲规定,人家说给多少就给多少。
有时候矿上忙不过来,乡里就派任务,村里必须派人去矿上干活,还拿不着这些呢。”
彭老驴低着头嘟囔。
“怎么可以这样,你们为什么不向上反映,可以去举报啊。”
宋华伦知道村里的能人,说白了就是村霸,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。
“那玩意有啥用,赶车的还能让驴做主,不听话就是一顿鞭子,谁能受得了。
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的,我们咋就活不了,胳膊拧不过大腿,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啊。”
彭老驴摇头叹息,脸上全都是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