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鸢,继续帮我抓田鼠吧。”
“也可。”
“话说,你可曾想过要学什么?”
“吾父说了,让我先学会做人。”
“确实,你挺狗的。”
“我掐死你!”
“你急了。”
冯葵是出了名的毒舌,最擅长吐槽补刀。就是没有槽点,他也能创造出槽点。特别是他自从拜师韩终后,吐槽起来是一本正经,现在还动不动说人有病。
“话说,他们是?”
“纯路人,我也不熟。”
胡亥轻轻咳嗽,也是担心这俩会破坏他伟光正的形象。
“是吗?”
“咳咳,这位是武信侯之子冯葵。这位是左丞相幼子,李鸢。他们现在都是学宫弟子,特别是冯葵,已经拜师于韩先生。就是医术不咋地,先前说给我治病差点没把我害死。”
“那他们这是?”
“抓田鼠。”
“哦,是韩先生要用!”
云妴若有所思的点头。
她在云梦就见识过了,毕竟田鼠会啃噬庄稼毁坏稻禾。所以经常会放田犬狸猫捕鼠,抓到的就给韩终送去,用以做实验。她还记得先前家中贫困,得以田鼠为食。
“仲兄呢?”
“就在前面。”
“那我得赶紧去。”
……
……
学宫内。
一票纨绔被扒光上衣,迎着寒风瑟瑟发抖。望着他们队形松散,王翦是满脸怒意。站在最前面,无一人敢出声。就这股威势,便不是寻常人所能比的。
“尔等大名,老夫皆是知晓。”王翦看向众人,训斥道:“尔等皆为家中幼子,仗着父辈余荫横行无忌。既然送尔等来至学宫,便要守学宫的规矩。自明日起,鸡鸣时便要起床洗漱。每日习文练武,不可怠惰。来了学宫,便要有弟子的样。谁若是敢仗权欺人,本侯便让他知道何谓强权!”
霸气侧漏!
黑夫看的也是眼红,他什么时候也能如王翦这般,三言两语王霸之气便扑面而来。瞧瞧人家,训这些纨绔子弟就和训小鸡仔似的。不过这倒也正常,秦国本就以军功制为主,王翦恰好又领兵多年。这些纨绔的父辈乃至爷爷辈,可能都是王翦麾下部将小卒。
王翦转过身来,继续道:“受上信任,本侯为学宫教习。尔等若有人敢违背规矩,便是本侯的事。如此,本侯定会让尔等后悔来至这世上!”
教习原本是教学的意思,在黑夫的建议下增添了这一职位,就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德育处主任。有王翦镇场子,学宫也能稍微安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