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昏迷的吴景被五花大绑,断臂的薛超痛苦地戴上木枷,王阿何则垂着脑袋被衙役看管起来,一场骇人听闻的客栈恶鬼谋杀案件,终于落下帷幕。
反复确定了凶手已经被擒拿,任长义方才整了整衣襟,施施然地回到后院,对着陈明信和吴娘子安慰起来。
“多谢县尉挂怀……”
吴娘子战战兢兢,倒是陈明信勉强恢复了几分,先敷衍好县尉后,又来到狄进面前,涕泪拜倒下去:“多谢狄六郎破案惩凶,为我家公子寻得真正的仇人!”
“起来吧!”
狄进扶起了他:“你家公子是一位温善之人,连凶手都对他没有半句恶言,可见品性极佳,此番遭受无妄之灾,实在令人扼腕叹息……节哀!”
“呜哇哇哇!”陈明信泪水滚滚而下,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。
眼见陈家对自己爱答不理,任长义有些尴尬,等到这边放声痛哭够了,才凑了过来:“六郎,刚刚可曾受惊?要不要休息一二?”
这自然不是真正的嘘寒问暖,而是不希望这位继续参与案件之中,分薄县尉的功劳了。
狄进斜了一眼,就知道这位打的什么主意,淡然道:“这三天的经历,确实让人不堪回首,此番事了,我也要入京安顿了。”
任长义暗松一口气,笑容顿时变得自然许多:“六郎破此奇案,亦是大功,本官审理完此案后,自当详述功劳……不知狄郎君入京后,准备居于何处?”
狄进平和地道:“不敢贪功,学生寄应开封府,将要去国子监报名移籍,任县尉若要寻找,去国子监询问,应可寻到我的去处。”
“啊!”
任长义态度再有变化,语气里添了几分亲热:“以六郎的才学,定可金榜题名,进士及第,前程不可限量!”
狄进道:“承任县尉吉言。”
再说了几句场面话,他看了眼不远处战战兢兢的官差一行,目光特意在乔二身上多停留了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