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逐云脸上固然笑得柔媚动人,心中同样有苦自知,身为外室,如果能为此人生个一儿半女,也能稳固自己的地位,将来有个保障,但这三年来,她从未怀过不说,甚至都不知为何怀不上。
因为每次两人行房时,自己会晕过去,再度醒来时,大多都是早晨,天早已亮了,对方都穿戴整齐了,不知具体过程是怎么发生的……
所以逐云也不敢偷情,倒是前些日子无聊之际,在大相国寺卖女红时,见过一位郎君,似是进京赶考的士子,长得真俊,如果能与之借一借种子
正胡思乱想,耳畔突然响起七爷的声音:“你在想什么?”
逐云语气转得极为自然,怯生生地道:“夫郎你知道的,妾身不愿那样与夫郎共度春宵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
七爷直接打断,探出手掌,以手心硬生生摁灭了一支悬在床头的红烛:“呲——”
逐云还未反应过来,就见对方的手掌探了过来,往脸上一罩,绷紧的身子就软了下去,顿时不省人事。
发现对方昏迷过去,七爷也放松过去,将上半身的衣袍褪去,露出一副满是疤痕的身躯。
他将逐云放在床上,开始抚摸对方。
说抚摸似乎不太确切,更像是在用手指一点点地触碰,从眉间、鼻梁、嘴唇,到下巴、脖颈、胸膛……
每次触碰到那温热的皮肤,他立即缩回手,然后又开始下一次的触碰,像是一个孩子在把玩着心爱的玩具,又像是欣赏一件不敢完全触碰的珍品。
自始至终,他的下裳都没有褪去,也不知是还没有到那个时候,还是根本用不着。
本来这个行为或许能持续小半夜,但突然,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毫不掩饰的厌恶声音:“真恶心!”
七爷身体僵住,五官扭曲,一瞬间狰狞犹如厉鬼,双手握拳,猛地向后抽去。
隐约之间,他好似看到有个女子怀抱双臂,立于自己之后,居高临下地俯视过来,眼神里露出浓浓的厌恨。
但实际上,一根软鞭从对方的袖中探出,瞬间绷得笔直,然后化作一股笼罩四方的劲风。
七爷不是胡乱挥拳,而是蕴含了相扑技巧的近身搏杀战术,其中还夹杂了种种刁钻狠厉的招数,可此时却完全无用,身上眨眼间就被抽了三四道,踉跄跌退。
“你!伱到底是谁!”
最令他难以接受的,是双方的实力差距。
七爷敢从无忧洞走出来,不光是因为外面没人认得自己,不可能将这位风度翩翩的郎君,与那些肮脏乞儿的首领联系到一起,更觉得自己在江湖子里面,也是一等一的好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