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朽的家人不在京师,镖局恐怕也鞭长莫及……”褚老摇头,语气已经坚定下来:“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也该到时候了,抱歉!”
吕公孺叹了口气,话到了这个份上,逼迫下去也无结果,唯有拱了拱手:“好吧!晚辈告辞!”
然而他刚刚行礼,准备离去,就听这位褚老幽幽地道:“这件案子绝非一个地方富商和几个江湖大盗那么简单,如果要查的人不是狄三元,老朽会劝他不要自寻死路,既是狄三元有意,老朽盼着他能够功成,不要让这等惨祸,再度降临到下一个善人身上了!”
……
“公孺,下次也要来找我玩啊!”
当吕公孺第二天离开夏府别院时,夏安泽满脸不舍,依依不舍地挥手,昨晚他睡得挺沉,所居的内宅又距离凶案的后院很远,甚至都不知道家中死了一个人。
“好!我还会回来的!”
吕公孺则清楚,昨夜那场凶杀案,被夏府压下去了,只是相关风波却不可能消散,恰恰相反,到了直接行凶杀人的地步,说明当年的那场凶案余波,已经波及到了京师。
所以一离开夏府别院,他第一时间就准备去狄家。
刚刚出了巷子,迎面就见铁牛驾车迎上:“小公子,公子昨夜见你没有出来,担心你遭遇危险,命俺在外候着呢!”
吕公孺心头一暖,从自家的马车中下来,钻入师父的马车里:“我们回家中,等师父放衙!”
到了家中,他熟门熟路地往书房走,还没听到狄国宾早读的声音,就见一位俊逸不凡的江湖客从堂中走出,上前行礼:“展哥哥!”
之前双方见过面,展昭知道这位是狄进的弟子,乖巧懂事,称呼上各论各的,微微一笑:“吕少郎早!”
吕公孺知道这位是包拯举荐的,而包拯是师父最信任的好友之一,如此关系让他不用特意藏着案情:“展哥哥,那个护卫首领齐大有消息了么?”
“没有!”
展昭知道这位也了解案情,并不诧异,轻叹一口气:“大相国寺已经问遍了京师大小寺院……”
吕公孺安慰道:“展哥哥莫急,大相国寺内收拢了佛门的各派分支,由他们寻找,肯定能寻到人的!”
展昭道:“我自是信得过大相国寺,只是有些担心,齐大已经离京,那时天下之大,就难以追寻了!”
顿了顿,展昭又道:“而且昔日有人目睹齐大,以僧人之貌在京师现身,但过去这么久,万一此人再度还俗,隐于京师内,茫茫人海,也难以寻找啊!”
吕公孺点点头,表示认同,又聊了几句,继续往书房走去。
但刚往前走了几步,他身躯一震,脑海中仿佛劈过一道闪电。
“我明白了!死者头顶上的古怪痕迹是什么了……”
“那是戒疤!”
“夏府别院的死者,是一位还俗的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