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李德全从王府内帑中拿了2万两银子,去襄平商号换了200两金子,连同王府中库存的800两金子,凑了1000两,又拿了1000匹布,说是大王您赏人的?”余成退下去后,殿里就剩下杨竞和吴晋了,吴晋斟酌着开口说
“长平,这次没给你加崇文殿大学士衔,你别介意啊”杨竞没回答吴晋的话,反而说起封官的事。
吴晋身兼吏部和兵部两部尚书,都是实权部门,官居二品。本来杨竞是想加吴晋崇文殿大学士的,那样吴晋就是从一品了,可是因为顾全大局,就没有加封。
正二品的六部尚书上面,就是殿阁大学士了,崇文殿大学士、宣武殿大学士、东阁大学士、西阁大学士,在往上,就是正一品的太傅、太师、太保了,也就是三公。
“殿下不必为此事忧虑,大王待臣之心,臣心里都明白”吴晋当然知道杨竞的心意,也知道杨竞的打算。不管杨竞封他什么官,他吴晋都是辽藩第一臣啊。
“殿下,敢问您这赏赐?”吴晋又绕了回来
“没错,就是青阳。孤赏了她1000两金子、1000匹布和一座药山”
“殿下,您还年轻,不着急寻仙访道、炼制仙丹的”吴晋苦口婆心的劝道。吴晋非诚恪守为臣之道,所以说的也很委婉,但是意思却明白,大王你才17啊,怕什么死啊。
“啊”杨竞愣了一下,就明白了吴晋是误会,他又误会自己要炼制仙丹了,也难怪吴晋误会,历朝历代不少君主都追求长生久视,陷入了炼制丹药的怪圈。
“长平误会了,人生于天地之间,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,又有谁能够成仙呢?”杨竞笑着说
“不是修仙?那是?”吴晋先是疑惑的看着杨竞,随即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,“那是?”
“正是长平你想的那样”
“这么贵?!哦,臣失言”吴晋脱口而出,“大王,你这一下送出了几十万两银子啊”
1000两金子价值白银10万两、1000匹布价值5万两,一座药山,至少价值20万两,杨竞一下子送出去35万两白银啊。
“殿下,臣真的是,很佩服您”吴晋憋了半天,终于蹦出这么一句话,吴晋想想青阳那张七十岁的脸,就不寒而栗,大王是真的猛。
“你在胡扯什么?青阳是易容的”杨竞知道吴晋在想什么,补了一句。
“那大王准备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?”杨竞有些莫名其妙
“殿下,臣本不该干涉大王的私事,但臣是辽王府长史,臣不得不说一句:您的第一个儿子,必须是王后生的嫡长子”吴晋竟然跪下来了,一本正经的说
“长平你起来说话,你的意思孤明白”杨竞何尝不明白,任何一个成熟政治经济集团,必须有个稳定的最高权力交接机制。在封建社会,肯定是父传子,一般都是传给嫡长子,没有嫡子,才能传给长子。正所谓“有嫡立嫡,无嫡立长”。吴晋这是怕杨竞在没有立王后的情况下,就弄出儿子。
“殿下,现在辽藩带甲10万,人口百万,都系于大王一身。大王风姿卓越,仿佛神仙中人,恳请大王不要弃臣等及辽藩百万百姓于不顾啊”吴晋越说越激动,都快落泪了。
“长平,长平,你别这样”杨竞连忙搀起吴晋,“你说的孤都明白”
就在杨竞搀扶吴晋的时候,李德全进来了,李德全一进来,就看见吏部尚书吴晋大人趴在殿下身上,脚下一软,又摔地上了。
吴晋不到三十岁,长的是相貌堂堂,杨竞更是玉树临风,难怪李德全误会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?”杨竞看李德全那个样子,就知道李德全误会了,随即骂道。
李德全先是尴尬的一笑,随即说“殿下,军情司江水大人求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