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妹道:“你真教不过来,是一个多是两个多,你说你说。”
翠云道当然是两个多。小妹紧跟着说那你叫姐姐呗。还有一件,你也不知我是哪年的二月初七。
美珺道:“这时抢姐姐分大分小,把马上找姐姐的事忘干净了。”
翠云道:“这时我两手抱住她叫,别搅和,叫姐姐快叫。”
小妹道咱来个比手比脚都比一下。翠云道怎比都比我大,个头高二寸,手大一韭菜叶,脚也比我大一点。我是四岁就缠脚,骨头嫩妈又狠,嫂子又厉害。处处受拘管伸不开腰,你有人疼放着生放着长,处处都舒展,处处都比我宽裕,哪里都比我大那么一点。那么别缠别搅都该管我叫姐姐。
小妹道姐姐可管事多,到时缺这少那可别撒赖。翠云答道妹妹你看着走着瞧,咱吃完即登路去找你姐姐。
“我从柜里翻出破烂衣服我俩穿上,每人套双破大鞋,戴上风凉麦秆织的破草帽,又寻出两个破口袋装小米,一缠一背出得这家门,天阴沉沉,我俩背着枪声走,都是没走过的路,听着枪声传入耳,过几道河也没碰上一个人,闪在身后的山岗子没得数,只见山旁有个庙,我俩坐下歇歇脚,时间不大出来一个尼姑,我叫师父问这里是哪里,这尼姑道我也是新来的打算在这里住,没有伴当安不下脚,这可能是高密管,其他我也无所知。”
“我和妹妹商量咱和她一起住两天再说,看看这里能寻到姐姐才好呢,这样我俩和这五十多岁尼姑做下伴当,把背的六七十斤米放好。我们安住脚有吃的是主力军,我俩好每天出去寻找姐姐。朝出夕归,路途四面八方二三十里,都不见个影子。即在七月二十几那个日子,姐夫想一想。在这庙前稍西南一点有棵歪脖松树,在那井旁坐着一个二十岁的男子。我俩出去这天回来得早提桶去打水,见这位男子一个劲盯我俩,我俩吓得跑回庙去。”
二审答道:“不错我是从西南十五里开外盯紧这庙的,我看着可疑就是对不了面。啊呀呀我的老天!”又敲起脑袋来,你俩是躲着我我可怎办。
小娟道:“这说明你俩从高密就被你姐夫盯上稍没放松,就是没扯住手问。这时你不进庙追着问,总自己猜谜,这样追人十年你也弄不回来人。怨不得追上昌乐呢,还给人吓病。看来跟了半个月之久,这时我听明白了,更把我憋个出不来气。不行我找板子去,非打你一百棍。不这样我这口气出不来。”跟着向外走,被姑妈美珺拽住手。
王春道:“别打。打坏怎办,明天出不得门,眼看再有俩月就是年节。再说功劳还是大的,要不盯梢甭说咱三个,再放出一百人也不好找到。别打将功赎罪,再说当前用人之际,这次出去多加灵活,把春种应买的买个齐全,就把罪赎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