佘玉芝娘五个下得马,五双眼早看穿这岸边的两个女扮男装的假姑娘。因她俩从坐的原地站起身来,内有一个伸出右手,尖尖的食指向对岸指去。一边带出习惯的清爽脆音道:“河东对岸那条船,那条船就没有人!可真急人!”
另一个回过头来问道你们娘五个也过河吗。
佘玉芝道:“不错,我们是赶过河的,只是远远就看无人撑船,我这看天气呢。”随指向东南道:“你俩看。东南乌云暴起又兼天温,河两岸只傍水处稍冻一些薄薄的冰,中间水流也够凶的。看东南天气乌云散布有可能是连风带雨,而后带一些雪,此时这两岸只你俩更无一人,那我问你俩为什么女扮男装呢?”
这俩哏哏笑道嗯嗯,都叫大娘给看透了。
佘玉芝道:“你俩这小女孩,不准过十五岁,可真胆不小。那我问你俩打算上哪里呢?”答道去栖霞。玉芝问道这里距栖霞还有多远呢。答我俩也不知多远。
佘玉芝心道我有些改不过想法,或是蒙住心窍,却好似在哪里看见过似的。随笑道:“我跟你俩说。我们娘五个也是无故的顺路玩一玩,这马也是顺风向这里飞,你俩年轻轻的,可把我心都疼出来啦,喏,如果有妈的孩子,可舍不得叫向外跑。”
迎春伸右手指着东南天上,“看这雨来的急速,你俩过不去河,如何是好。邻近四外没村没店,眼看风雨来到。我们那边有店,快上马,明天再来过河。”这姐四个如龙似虎两个架一个。
帽子抓掉头,靴子甩掉脚,青衫难贴体,可是这两个姑娘打坡脚。四个弄一个托上马,佘玉芝搂一个,迎春上马三个托一个,迎春搂着。小娟小妹翠云把大衫靴子帽子都捆在鞍鞯上,这三个才入镫上马。
前马一声长嘶,后面四匹随嘶而起,五条火龙缭绕飘升,看銮声之音即要从此步步登程。
这一阵十月底的暴风冰雹从东南迎面掠来,只见地面呜呼呜呼如浪如沙,其来之猛其过之勇,展眼有踪有影,这只是风头的探测,给这娘七个报消息,请快快回家。
佘玉芝在马上搂着这位姑娘道:“你看这风到眼前,你俩小小年纪被困河岸,如何是好?淋成淹鸡谁人来管。”这丫头道嗯嗯妈你真好。妈你真好。
马速度减慢,进入大门。骆二始终未关大门,一直敞门待启,现在风雨来临更是忧心。此时见人回来方把心放下。关紧大门挡住大风,二审收拾完车上东西未离大门,专心等待后马归来。此时接过马也看出多了两个人,未及答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