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事不凭旁的,只凭金子银子,这个开买卖多少有成本,钱庄金额有数,这个不能瞒袁世清,可袁世清据说是袁世凯叔伯弟兄,也知他有两个飞檐走壁干弟兄保护,一个叫贾茂人一个叫贾仲仁,金世良心中没断弦想啊想。
这哥俩经常总来迎宾饭馆,吃完饭一抹嘴就走,来时拣好的说,吃时咂滋味说,把金世良捧天上去,诚实忠厚宽宏大量,这一年零六个月这两个欠饭金就是一千三百六十二两七钱,还有袁世清请客金额四百零三两四,迎宾饭馆这一点余资都给这三个垫上去。
兰英丢满城风雨都知道,现在回来家,不容时间又操动开买卖动土盖房,这几天这饭馆不是没人议论这李逢春家庭事情,俗说茶馆饭铺是议论是非地,你无心注意听,他有心注意说。世良非常担心,因为惹不起这个大人物,这兰英就跟顶着胡大来的一个样,不依不行。
这时金世良进得账房,他见李逢春垂头不语,哥俩手拽手去伙计宿舍说这个原因。金世良捂脸大哭,也不说兰英不好,只说自己命运不强,没给儿女砸下好基础,这么一来是塌天大祸临头,还得头撞墙。儿媳巧琼一手拽住道:“我哪屋都寻到,谁知你哥俩在这里摆邪弄阵!快去快跟我走,因柴老阿妈问呢,昨天叫我忘去。她有个闺女叫金凤,因提小哥俩叫长江长富……”金世良猛的说道:“我哥有个闺女叫金凤,今年大不过二十六七岁,不知哪去呢。”巧琼道:“爸先别提这个,快走。祝莲大妹子叫你哥俩问袁世清的事。”金世良拽李逢春,他不动,打破说我见不起人。
巧琼道:“姨夫不去,爸你一人去吧。”爷俩进得西屋,这时都在一人不缺,坐的站的满满一屋没有句话。柴凤珍问金世良根底,金世良道;“真情实底摸不清,只知粗中,大概和县令是否真有勾搭也不敢确定。”柴凤珍道:“他粗事我们全知道一二,不必多提,那么袁世清他在哪里住呢?”
金世良道:“他在南门外一里许,路西面东大门,里边坐北朝南的三合院两层楼房,是去春新盖的,靠临街大墙,这道墙长有十六七丈。”柴凤珍跟着恁的一声:“那么咱们只好遛遛去,咱也认一认县卫在哪地方,所以再遛个大弯。咱都打扮当地妇女一样。”
这样金世良领路,一一点缀每处地方形势,柴凤珍娘十几个直至晚饭方得回来。
是日亥时,柴凤珍佘玉芝纪春娘秦小娟金玲,迎春祝莲殷萍翠云,小妹娜春小凤彩霞,玲玲银花欧阳玉美分成两拨,柴凤珍夹着银花锻炼飞行实际操作,后边跟着玲玲,这娘仨是一组,纪春娘金玲娜春娘仨一组,这两拨从东首城墙而过,窜房越巷进入县卫。
听看各处搜寻均无异象,有的闷灯仰卧,有的自拉四弦逍遥海唱,有的又说又笑,说今天咱县令会办,竟把寡妇引进自己卧室,这叫一使两用,这个官会做也会成全事。又有的说本来这家庭琐事太多,多会办的官也会使你脑袋疼,都说捉贼要捉脏捉奸要提双,你们总说我嘴敞好骂大街,还有人说我是气迷心,我基本受娘们害,地上方嘴对嘴,甜阿哥长蜜阿哥短,其实她不好穿也不好吃也不为钱。
只就我没时间跟踪抓,她总有那么个影子绰动。另一个说气迷心你别提这些事,这些事要断世上人间就不成为花花大千世界,你生气,窑子是明的,我要说句伤天话,窑子她也不是一个娘们搂着俩仨的。说起来窑子更文明,讲义气,可这算千户不论得手就摸。另个说你别把舌头咬去。
柴凤珍一听这都是过嘴瘾呢,这也是人间大文明实话,又飞过两层房,这是一个大厅,纪春娘和金玲娜春听着呢。
这时从大厅出来一男一女是去厕所,这时这娘六个都进入大厅,灯很亮是罩灯,地影影绰绰,这大厅是三间明,两头各有一暗间,这时金玲娜春进入东间床底,这屋是一个围捻坐灯。三间的客厅灯焖下去捻,西屋无灯。这娘四个进入西间屋,这里有床有铺垫,有被子,安定的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