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宝珠道:“老姑父别真打,怪疼的。”她边笑边看边喊道:“老姑呀可了不得了!脸蛋都打肿起。这可是没上任先动殴打,实验一下是铁是钢,这可先伐至己而后利国利民。”又把大家弄个哄堂大笑。
祝莲笑叫小凤彩霞跟去,每人佩戴太阿剑做个护卫,宝珠道:“得,这咱可就得扽扽这条绳。”三个坐在小车子里,贺显生坐在右首肚子捶鼓,可是马鞭不留情,一溜清风落在巡抚官邸辕门。
贺显生在前,这宝珠小凤彩霞一字随后排开,一阵轻柔微风进入巡抚大厅。巡抚笑道:“表侄女真是神采奕奕,实给咱女后二慈助国威添光辅神。又兼这两个小侄女助威生霞,可也给我增加两肋双翼。”
宝珠和小凤彩霞行女儿礼,道台同受拜。巡抚道:“三位亲侄女,我首先肺腑有言,自因在富阳和珍珠几次谈话,珍珠不弱,可不及贤侄女让我爱之心切。我日思夜盼为国为民皆无人才,自南几省平定战乱后,哪一县不缺乏人才?苏州市面地痞流氓繁多,又是各风景区的首府。无人才发展。各处仍是层出,盗案投江越井,不计其数。”
宝珠道:“官服是人阶,不穿那服装和民情俗子一样,这是历史以来的状况。俗话说人无头不走,我不是抢姨父话头,我也是不叫姨父把话都替我说去。万行都有制度,制度是人人该行,守治的法则,无奈由上至下由下至上,有的错乱有的顺行。顺者洪福齐天,错者乱搅麻杨。这是自古至今一贯之理。日日防火夜夜防贼,自古传今。水与火总不是自动给人们煮沸,锅底锅上需人握。说明人是握物,但人皆草木可比,因都有心孔洞,双眼查查双脚擦擦,所以说人非草木,不过愚者多蒙邪念必胜,这是必然的,我们杀的是极恶,给浅陋一个警告戒之,市面立时肃静。忠良抖擞,邪者即可从良。”
巡抚和道台齐笑,真是栋梁之材,我不及也。宝珠道:“话别絮烦,事出比比。一眼高万丈,一眼低地里,还跺他三脚。有这么句话,九重天这是说无尽,分出千层万绪。说无尽行无尽,办不尽。二位姨夫吃早饭没有,咱先治饿,而后再循正规。”
巡抚道哪里去吃呢?宝珠道咱去饭庄,还快还静,咱即是便服走走。宝珠和小凤彩霞在前,巡抚道台在中间,显生在后。来至天成饭庄进得一间雅座,这是楼上。六个围得一桌,这是正楼迎窗,四面为上,这里吃饭叙短长。
再说义泰勇掌柜不是不忧心忡忡,自姚秀媛告发,手头金银都买通县令,这县令并未独吞,道台巡抚都有得。故此姚秀媛不遇祝莲搭救也是枉然。杀字还是沈钧承担。
这次为何一告就准,很明显巡抚和道台上了祝莲之钩,得到祝莲不少恩惠,明是曾锸查的功劳,即此拽他一下,也弥补他一下,好顺利进行营业。这个巡抚和道台没什么弥天大罪,还是在清官中是说得出呢。他们只为金银,颇少伤天之事。
姚秀媛被关押巡抚不知,只知告一次沈钧就得掏个元宝或千两银子。这次他花两个元宝给县令买姚秀媛一死,贺显生花二百两把秀媛赎出来,这些都是县令吃去,巡抚道台都不知。
这县令已报给沈钧说姚秀媛死去,这是怎回事呢,这是贺显生和县令一个托词,保证姚秀媛不再告发。这镇江县令万没想出了他的手心。这两个元宝和二百两银子吞不进去,巡抚一张嘴,明早逮捕沈钧归案。这县令把前事说清,当即把这些东西摆在巡抚道台面前。
巡抚哼了哼,叫亲随侍卫收手,即此这一夜和道台琢磨这个姚秀媛。品德和人才的奋发,其志不可限,没把初念取消。而且更加上一把劲,叫她亲审沈钧,要看个水落石出。这时又只见两个小姑娘手握剑柄,威风凛凛气质昂昂,确给自己增添威风,更加上智敏。石宝珠三个女扮男装,确似仙童。
义泰勇一清早刚下门板,四个公差迎门而进,正碰沈钧要外出。四个公差各施刑具,这个刑具表明再无说辞是立即赴法场。跟着是一阵锣声四起,牛车拉犯人沈钧游街示众,穿街走巷,两旁捕手武士军队押行。
再说大街小巷路口张贴布告,家喻户晓,人人皆知老弱相传,使得镇江城里城外聋人盲人瘸子都争先至这审判地点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