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禧笑道:“一个人的想象总会过左过右,起着凹凸不平。我是这样的想法哩,皆因是倚靠,是与我相反。可我这闺女们随我这脾性,说起可不差分毫哩。”荣寿妈一声见驾,要一打千,早被灵芝扶住,坐在荣寿和祝莲一起。殷萍笑道怎看都和荣寿姐姐一个样。
荣寿妈看这些花枝,皆因有裙子看不见脚。每次进宫没有这些秀女,只是荣寿和灵芝这五个与慈禧、慈安撒娇打腻,因此正在发愣。荣寿叫婶娘,其实是生母反过来叫婶娘。
皆因是在慈禧面前,定得给她脸上搽粉取鲜艳。应名是给慈禧作女儿,怎能不顺序称呼。慈禧接道来我给你说哩就不憋心。即指明都是几公主,这五个是我的这五个是她的,把荣弄妈乐个畅快。慈安接道正想去人叫你来凑热闹,今晚有好戏。
荣寿妈笑道:“在家坐不住,总有人说快、快进宫。雨再大架不住前边有人拽,后边有人推。”正说笑亲密,听门外叫声灵芝。灵芝急答迎门。
“老姨这么大雨在家还坐不住。”跟着两个丫环扶进来,伞隧手放下。老姨即是慈禧妹妹“二兰”。几年前即和奕环结婚,荣寿妈进宫前派丫环给句话,故此俩个前后只差几句话工夫。说岁数正是花开艳,二十多岁的妯理姐们,再说俩个投脾性,谁也不离谁。
这又是一番接引,更使哏哏咯咯笑声高涨。没别的,灵芝多挨几拳。边捶边问为什么你不叫我。灵芝口口声声叫冤,越叫冤越捶。好不容易猛增的气氛热潮下降稳住波浪。
慈禧笑道:“灵芝挨捶免去身体箍疼,这样多长三尺哩。妹妹我同你说,你是记得咱在肝胎住时,那时你还将记事的光景。这事我没忘总在心里放哩。咱那时家境窘的很,你听我说这十个姐妹家祖都是富商、不断辅助咱粮与钱,使得双方互作念念难丢开。你看这个个姊妹不辞跋涉给咱护送刺绣,自来这里都没得闲。”话长没说根哩,都叫笑声缠住心系哩。慈禧这么一说灵芝扭身就跑,二兰一把没抓着,欠些闹个趴地,还是翠云手快扶住。灵芝抱门框乐开怀。二兰叫号你不趁热请我,我不捶你我捶谁出气。灵芝不饶道:我没乐够怎去请。
慈禧笑道:“仙芝快,这时有时间,叫姐俩穿上好合群。给这四丫头也换头面,看着顺眼哩。你看那旧的织又织缝又缝。难说有钱无处去买。咱说下穿上,每人给两元宝。”
荣寿妈和二兰齐道:“有水就有鱼、有大树就有柴烧。干,要多少给多少。灵芝快去拿。”灵芝道婶姨,你看我们穿的都是。老姨你别怪我这两天太忙,没时间去请。老姨接道灵芝两片小薄嘴可会说哩。灵芝道我怕二姨多心,还走二姨后头,可谁想下大雨还来。老姨急抓跟就捶,是边道这回我叫你头里开跑。
仙芝急喊别捶。双手各提包袱,一交荣寿妈,一交给二姨道我们都选配好,可就只是没来得及送去。灵芝道二姨还说我薄嘴不说。二姨道就说就说.还要多说讲,我还没得捶够本。姐俩各打各的包裹,边看桌帘,门帘,还有一包簪环首筛。上下衣两套,裙子鞋袜等无所不备。
慈椿是边笑即边道你俩看我俩。以前穿过这样的吗?荣寿妈道一进殿我就诧异的想,皆因我见这十个花枝,把我肚子里多少话都憋回去,怎想都不通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