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此时,小六子看见,老夫人房内的小厮八斤在门口张望,便示意他进屋帮忙。
他们俩好说歹说,把醉醺醺的平川弄上车,这时,八斤方告诉小六子:“少奶奶在老夫人房里闹,老夫人着人找少爷,叫找到后,绑也要绑回府。”
回府后,老夫人见儿子醉得厉害,亲自做了醒酒汤,喂他喝下后,扶他回房休息。
这一晚,平川把董素珍当成了费真,温存多次,也是这一晚,他与费真的秘密,被董素珍察觉。
因为他在与素珍云雨的时候,不断叫“真妹”,刚开始,董素珍以为他在叫自己,毕竟是将门之后,智商高,细思量,又觉得不对,如若平川喜欢她,为何要躲着她?
“真妹妹是谁?”董素珍追问道。平川似乎清醒了,“无需管它。”平川咕噜着,完事后倒床便睡,素珍用力掐,用脚踢,他也不醒。
董素珍是一个直肠子,她发誓要把这个“真妹妹”找出来,如若是自己,便罢了,如若是别的狐媚子,不杀也要抽她一顿。
(四)
次日,瞅着小六子一人的时候,董素珍叫上两个丫头,把他堵住。
她解下腰上的软边,唰唰向空中舞两鞭。
“少奶奶,饶命,小六子何时惹你生气了?”小六子虽瘦小,胆子可不小,他从小跟着平川,学到些许武艺,他这是装可怜,拖延时间。
素珍围着跪在地上的小六子,转了一圈,踢了他一脚,哼哼道:“狗奴才,说,前些时陪少爷哪里鬼混去了?”
“没呀,少爷不是在书房用功吗?”小六子回答。
“啪”的一声,他的屁股挨了一鞭。
“哎哟,少奶奶,奴才说的是实话。”小六子哭丧着脸,大声说道。
“实话,那为啥少爷,第二天就不理我啦?”素珍恼羞成怒,口不择言,“你这狗奴才,不打你,你不会说真话。”
“少奶奶饶命”,小六子装模作样,左手轻轻一抄,把鞭子握在手里,嘴里哭喊着“饶命”,素珍丢下鞭子,徒手砸小六子的脑袋,一边大声斥骂:“反了,反了,你这狗奴才。”
响声惊动了老夫人。“成何体统,还不住手。”当老夫人的声音传入耳鼓,主子和奴才都累得脱了力。
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,吩咐董素珍坐下,问跪在堂前的小六子:“小六子,你做了何事,惹恼了少奶奶?”
“奴才不知。”老六子哭丧着脸:“少奶奶问少爷去了哪里?少爷是主子,奴才哪敢过问少爷的事呀。”
“你夫君去了哪里?直接问他,不要难为一个下人。”老夫人侧身向素珍道。
“夫妻之道,猜忌是大忌呀。”老夫人劝道:“再讲,家和万事兴,日日吵吵闹闹,谁都会烦心的。”
董素珍虽蛮横,在老夫人自有的威严前,也矮了三分,遂带着婢女,回屋生闷气去了。
(五)
老夫人示意媚娘,叫来孟平川,平川原本不想见娘亲,在媚娘规劝下,硬着头皮来到娘亲跟前。
“见过娘亲。”平川以为,阿娘追究昨晚的事,所以一见娘亲,倒地便拜。
“哟,儿子,这是为何呀?”老夫人品了一口茶,缓缓地放下茶杯,平川抬眼看见,媚娘给他使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