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见给她梳头的铃儿,心生一计,把月儿和吴娘叫进内室,大声叱道:“昨晚你二人,咳嗽不停,在隔壁房间,都吵得我一夜未眠,不会是着了风寒吧?”
月儿见费真挤眉弄眼,立马会意,说:“小姐,奴婢一夜不舒服,没想吵到你了。”
“你们俩去歇着吧,不要传给了众人。”费真嘱道。
她则带着铃儿,跟着宫里来的海公公,来到王后宫里。
王后正带着侍女樱桃、媚娘在庭院内,修剪树枝,以待春风。
“启奏王后娘娘,太子嫔到。”海公公奏道。
王后把手里的剪子,递给樱桃,说:“你们接着干。”
“儿臣叩见母后,母后身体安好?”费真壮着胆,向王后叩安。
“进屋吧。”王后拍拍双手,脸色阴沉地走在前头,费真二人,提心吊胆地跟在后面,进了福庆殿,她垂着头,不敢环视大殿,欣赏殿内高雅庄重的装饰。
“你真是吃了豹子胆,擅自出宫,差一点被莽夫掳走。”王后愠怒的声音传入耳膜,吓得战战兢兢的费真跪倒在地。
“你说,王家的颜面何在?我的颜面何在?你夫君的颜面何在?”王后质问道。
“真儿有罪,请母后息怒。”费真哭着说:“儿臣娘家亲人,在逃难途中,被汪权抢劫杀死,昨日,他对儿臣非礼,好在被赶来的父亲解救。”
“现在祸患于世的汪权被抓,请母后名正典刑,匡扶正义。”费真再拜道:“此事乃儿臣,一人执意复仇所为,与他人无涉,求母后明察。”
“正义,你小小年纪,知道什么是正义?”王后叱道:“是正义重要?还是国祚根基重要?”
“儿臣听闻,昔日唐太宗曾言:民为水,君为舟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”费真辩道:“无正道,何来民心,无民心,何来国运?”
“ 你,哪来的教养,敢顶撞长辈? ”王后嘴里骂着,心里却想,这样的见识,若是男子,也避之不及。
“母后息怒,请母后严惩凶犯,儿臣愿领责罚。” 费真磕头道。
“若是我不惩凶手,你欲怎样?”王后怒道。
“请母后伸张正义。”费真又叩了几个响头,说。